當夜。
“天文,你估計那鬼娘們幾點能來?”大剛坐在凳子上,一條腿盤在另一條腿上,手裡玩著刀問道。
“不知道,咱們……你能不能把鍋蓋放下,弄壞了咱們怎麼做飯用啊。”此時大剛一身的裝束我實在是看不下去。只見他把鍋蓋用膠帶纏在胸前,兩個膝蓋幫著護膝,背後也纏滿了整整齊齊的光碟。美其名曰“護心鎧甲”說是以防萬一。
我第一眼看見這一身裝束的時候就對著他說了四個字“哎呀臥槽!”
“鍋蓋沒了就不用了,有鍋就行,再說了昨天那娘們沒動手,誰知道她啥實力,我這叫有備無患。”說著還用刀敲了敲胸前的“護心鍋蓋”。
“隨你吧。”我無奈的說到。
就在我們一唱一和的聊天的時候,只聽院子裡大黑又開始瘋狂的吼叫了。
“來了!”我和大剛對視一眼說到。
只見他猶如兔子一般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也許是昨天的勝利給了他信心,也許是今天的“護心鍋蓋”讓他更有自信,總之今天他有一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氣勢。
出了寢室只見大剛一人在院子裡大吼:“出來,哪兒呢?來了就出來吧,給臉不要臉是吧。”伴隨著罵聲手裡的光碟也“刷刷刷”的四處亂飛。
看著這樣的大剛,我真的無言以對,看不見你著什麼急出去呢?你著什麼急呢?就像那句經典臺詞“你為什麼不早說呢?你早說啊!怎麼不早說呢?”真是異曲同工。
此時雖然我也看不見,但我知道她在貨臺上,因為除了我感覺到那裡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外,就是大黑在衝著貨臺吼叫。
可是我嘴上卻對大剛說:“大剛,先別動,她在臺子上。”
大剛突然轉身面向貨臺大吼:“你他媽出來啊,是不是不出來?咋地害怕了?”
就在他對著貨臺大吼大叫的時候“謝謝”這個詞彙突然從我腦中一閃而過。
我愣了一下,然後說:“大剛你等會,他和咱們說謝謝。”
“嗯?謝謝?啥意思?”聽了我的話,大剛明顯也是一陣錯愕。
“你謝我們什麼?我們好像沒幫你做什麼吧。”我試探著問道。因為確實想不到我們做了什麼和她有關的事情。
“埋屍”這個詞又是一閃而過。
我想了一下便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說我們今天白天埋的屍體是你的?所以你想讓我們幫的忙就是幫你重新埋起來?”
院內沒有任何聲音,我腦中也沒有閃現任何詞語,我想應該是猜對了。
“不是,什麼情況天文?”大剛對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