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都跟著不自覺的溫柔了下來:“行了,快點喝。”
安綿綿沒吭聲,這才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
陸初揚很快發動引擎,就這麼帶著安綿綿回了別墅。
一眨眼,安綿綿在波士頓也已經三個月多了,她的語言能力比大家預估的好的多。
春季後,在經過一系列的考核,安綿綿很順利的進入了當地的11年級,為12年級和申請大學做準備了。
這三個月的時間裡,安綿綿和陸初揚越發顯得曖昧。
除去最初的一週,陸初揚不在別墅外,剩下的時間裡,陸初揚幾乎都在別墅,早上的時候,一定是陸初揚送安綿綿去學校的,學校的距離就不像語言學校這麼近,而是要過兩條街,是當地一所精英高中。
走路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安綿綿不會開車。
中午的時間,安綿綿沒回來,而是在學校用午餐,並沒離開學校,下午的時候,陸初揚也會親自來接安綿綿回去,幾乎是風雨無阻。
就算陸初揚偶爾不在的時候,也會仔細的叮囑過安綿綿,一路會和安綿綿打電話,確認安綿綿到家。
而生活上的一切,陸初揚更是事無鉅細。
明明一個早就習慣西餐的人,硬生生的被安綿綿弄成了重新開始吃中餐,甚至是不需要安綿綿開口,陸初揚可以精準的猜得到安綿綿想吃什麼。
這樣的陸初揚,不可能讓安綿綿無動於衷。
說不喜歡是假的。
但也好似誰都沒戳破這一層紙。
但安綿綿還是會聽見陸初揚在入夜的時候,熟悉而低沉的嗓音,是在溫柔的哄著人,陸初揚對自己很好,但是卻也從來沒這樣和自己說過話。或許是因為安綿綿從來不會在陸初揚面前有任何的脾氣。
這樣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安綿綿不免有些心酸。
原先坦蕩蕩的想法,隨著時間的變遷,再也無法坦蕩蕩了。
甚至面對陸初揚的時候,想開口的質問,卻好似悄然無聲的沒了,安綿綿不是不知道,更多的是一種自我麻痺的感覺。
而好似陸初揚的電話結束,這樣的不舒服也會隨著消失。
就好似她和陸初揚的生活從來都沒改變過。
越是這樣的想法,越是複雜。
安綿綿無聲的嘆息,聽著老師說完最後一句話,今天的課程是徹底的結束了,她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有些分神。
陸初揚這幾天並不在美國,安綿綿沒詢問過,陸初揚也沒解釋。
沒有立場詢問。
而進入高中後,反倒是許金陵和自己在同一所高中,也讓安綿綿有些意外,許金陵進來的比自己晚了幾個月,不過並不影響。
許睦州給學校捐了一筆錢,就自然的把許金陵安排了進來。
許金陵就算是被陸初揚拒絕過,對陸初揚沒那麼明目張膽了,但是不代表許金陵不纏著安綿綿,。
因為許金陵發現,安綿綿的脾氣是真的很好。
不管你怎麼折騰,安綿綿都不會輕易生氣的那種。
而安綿綿的耐心也很好,許金陵發現,只要不是問到和陸初揚有關係的事情,安綿綿倒是不會一問三不知,反而也會耐心的陪著許金陵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