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生的粗魯比起來,安綿綿就顯得斯文的多了。
她耐心的等著自己的丸子浮起來,全神貫注的,主要也不想自己分神在這個有些尷尬的環境裡面。
陸初揚倒是沒太理會安綿綿,偶爾和一旁的人低聲交談。
忽然,紀以桀看向了安綿綿:“你叫什麼?”
“安綿綿。”安綿綿楞了下,這才做了自我介紹。
紀以桀就這麼衝著安綿綿笑,笑容裡多了一絲別有深意的味道,安綿綿被紀以桀看的有些汗涔涔的,說不出為什麼,紀以桀看起來很無害,但是這人卻可以給人無形的壓力,在這人的眼神下,你好似什麼都瞞不了,只能老老實實的解釋。
“來美國多久了?”紀以桀是明知故問。
安綿綿哪裡是紀以桀的對手,很老實的回答了:“一週多一點點。”
“這麼巧?”紀以桀挑眉。
安綿綿楞了一下,不知道紀以桀說的巧合是什麼意思。
而紀以桀很快也揭開了答案:“陸初揚也是一週多前才回到波士頓,所以你們是一起回來的?”
安綿綿安靜了下,最終又被動的點點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
她被動的把丸子從鍋裡撈了出來,低頭安靜的吃著。
而紀以桀是一種恍然大悟的口氣:“他這次原本早就要回來了,和我電話的時候是說江城出了一點小意外,所以要延遲迴來,回來倒是又神神秘秘的,所以這個意外是你?他忙著給你辦理出國的手續,就算加急也是需要時間的,順便還使喚我們給他做事,都為了讓你出來能順利。”
這話,紀以桀說的一臉興味,眸光更是戲謔的看向了安綿綿。
安綿綿咬著丸子的動作停了下來,就硬生生的被紀以桀的話說的給嗆了一口,然後就這麼咳了起來。
陸初揚也注意到了,擰眉看了過來我,溫柔的問著:“怎麼了?”
“沒事沒事,我就是不小心嗆到了。”安綿綿立刻搖頭解釋。
陸初揚嗯了聲,警告的看向了紀以桀,眼神示意他閉嘴,紀以桀哪裡會怕陸初揚,半笑不笑的衝著陸初揚一臉挑釁。
而後,紀以桀又若無其事的開口:“所以,你和陸初揚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我以前可沒聽陸初揚說過他女朋友的事情。而我的記憶裡,他上一任女朋友都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
安綿綿:“……”
忽然,碗裡好吃的牛肉丸子都變得沒味道起來。這些問題還真是打壓的人一點還嘴的餘地都沒有。
怎麼解釋呢?
沒法解釋。
反倒是聽見陸初揚的上一任是大半年前的事情,安綿綿說不出是鬆了口氣,還是別的。起碼陸初揚的朋友不可能胡說八道吧。
而陸初揚已經遞了一瓶礦泉水過來:“先喝水。這裡的人說話沒臉沒皮的額,你不用理睬,他們說的話,你也不用信,都是一群腦子不太好用的人。”
“呵呵——”紀以桀一點都不客氣的衝著陸初揚冷笑,“腦子不太好用還能進哈佛,那哈佛可能快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