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已經忽略了病人本身的承受能力。
從門口走到病床前的這一段路,很短暫,陸成一卻覺得走了一輩子那麼久。
徐敏芝身上的管子已經被拆除了下來,她看著陸成一,沒說話,眼眶浸潤了淚水,不知道是因為痛苦,還是因為現在的氣氛。
陸成一牽著徐敏芝的手“對不起……對不起……”
徐敏芝說不出話,只是搖著頭,看著陸成一。
“對不起——”陸成一不斷的重複著,“我們結婚,我沒給你婚禮,後來很長的時間,我沒能照顧好你,現在——”
最後,陸成一潰不成聲。
徐敏芝看著陸成一,那手指微微的動了動。
陸成一立刻緊張的看著徐敏芝“你想說什麼,我在聽。”
徐敏芝沒有聲音,唇在一張一合的,但是陸成一卻看懂了。
徐敏芝說“我愛你。”
陸成一紅著眼眶“我也愛你,敏芝,很愛很愛你。”
陸成一一遍遍的重複,一遍遍的說著,徐敏芝的眼睛緩緩的閉了上去,那被陸成一牽著的手,再沒了力氣。
“敏芝——”陸成一悲涼的叫著。
徐敏芝已經再沒了反應。
醫生和護士站著,誰都沒說話。陸成一看了很久很久,而後才親自把徐敏芝身上的白布給蓋了過去。
“節哀,陸先生。”醫生說著。
陸成一沒說話。
護士已經推車徐敏芝走了出去,陸成一安靜的跟在身後,一直到徐敏芝的事情處理完,陸成一一言不發的站著。
他看著江城的一景一物,但是身邊卻已經沒了他最在意的女人。
在南非的那麼多年,他堅持的活下來,無非就是為了有一天可以回到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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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這樣的幸福卻只有短暫的幾年光景。
都好似偷來的一樣。
陸成一不知道站了多久,才拿起電話,給陸驍打了去。
……
——
陸驍已經帶著南初回了金樽公寓。
南初在陸初揚面前沒表『露』出任何的情緒,陸初揚按著南初和陸驍進來的時候,安靜了下“爹地,南初,『奶』『奶』怎麼樣了?”
南初沒說話,陸驍的表情也有些嚴肅。
陸初揚不是沒注意到,想了想,才問著“我能去醫院看下『奶』『奶』嗎?”
這下,南初半蹲下,就這麼看著陸初揚,微微低斂了下眉眼“『奶』『奶』現在在生病,等『奶』『奶』好了,我們再去,可以嗎?”
“好。”陸初揚應了聲,又問著,“『奶』『奶』沒事的,是不是。”
“嗯。沒事的。”南初回答。
而後,陸初揚就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安安靜靜的在一旁玩自己的樂高,沒太吭聲了。
南初陪了陸初揚一會,陸驍沒說話,就這麼在沙發上坐著,偶爾看一眼陸初揚,但和南初眼神交匯的時候,兩人的表情都不免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