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見狀,不說話了。
陸驍倒是淡淡的:“睡覺了。”
說完,他真的關了燈,也不摟著南初,翻個身,就趴在枕頭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南初撇嘴,越發覺得不自在。
這人還有臉說自己睡完就丟,明明這人自己才是!
可南初也拉不下臉,乾脆轉身,不看著人。
而陸驍一直到南初睡著,才轉過身,重新把南初摟到懷中,那姿態是無奈的:“南初,你這臭脾氣,要怎麼哄著你才開心?”
回應陸驍的,是南初平穩的呼吸。
陸驍看了很久,才漸漸的睡了過去。
不管怎麼樣,起碼這一幕,是陸驍等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
——
接下來的幾天。
南初和陸驍始終就維持了這樣詭異的氣氛。
陸驍也並不是每天晚上都不回來吃飯,大部分的時間,陸驍在下班的時候就會準時離開。
但是,就算陸驍回來,陸驍也不見得和南初多說一句話,兩人不全然不聊天,只是最簡單的對話。
那種感覺,甚至給人比陌生人還不如的錯覺。
起碼,隔壁鄰居見到了,還能笑著聊上幾句。
南初和陸驍卻怎麼都聊不下去,不是陸驍要做事,就是南初哄著陸初揚。反而是陸初揚在的時候,陸驍倒是會陪著母子倆一起玩幾局沒什麼大腦的遊戲。
這種幾乎詭異的氣氛裡,最開心的人莫過於陸初揚。
而陸驍的冷淡,陸初揚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全然沒覺察到兩人有任何的不對勁的地方。
但,到了入夜,南初就會回到客房。
陸驍似乎並不介意南初在客房,就好似南初在哪裡,他就在哪裡一樣,很多事,不情不願,半推半就裡,總會發生。
陸驍生『性』就不是多話的人,要刻意冷漠的時候,真的能冷成北極的寒冰。
但這樣的姿態要放在那件事上,就顯得讓人推敲了。
南初可以感覺的到陸驍的情動,但這人卻不會多哄自己一句,每天晚上就好像成了例行公事一樣。
南初又氣又憋屈。
氣自己對這人怎麼樣都不能做到無動於衷,不然的話,南初知道,自己不情願,陸驍也做不下去。
憋屈憋的就感覺,自己就只是一個陪睡了,每天晚上都要盡心盡力的伺候這個大爺。
南初覺得,這樣下去,早晚變成神經病的人會是自己。
“想什麼?”陸驍停了一下,問著南初,“我讓你不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