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現在,心臟的傷口早就已經復原了,可是想起的時候,卻是窒息的疼。
“爹地——”陸初揚見陸驍不開口,也有些害怕,“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陸驍否認了。
陸初揚自小就顯得敏感,會察言觀『色』。這點上,陸驍始終覺得像極了南初,總可以把自己的情緒揣摩的極好,踩著你的底線,卻又永遠不會讓你生厭。
南初——
陸驍沉了沉,又安靜了下來。
五年的時間,沒讓南初那張臉變得模糊,反而越來越清晰起來了。
陸驍很清楚,陸初揚的神態像極了自己,但是五官卻遺傳了南初的精緻和漂亮,尤其是那一雙大眼。
陸驍要教訓陸初揚的時候,只要看見他那張委屈不吭氣的臉,就怎麼都下不了手。
最後,總是不了了之。
因為,當年的南初也是這樣看著自己,委屈卻又可憐的模樣。
五年前的那一槍,陸驍覺得,自己會憎恨南初,憎恨南初拿掉孩子來報復自己,在陸初揚沒回來的那一年的時光裡,陸驍從鬼門關回來,卻遍地找尋不到南初。
可在見到陸初揚,得知他的身份後,又好似什麼都不恨了。
對南初,始終是一種複雜卻又矛盾的情緒。
還有那藏在內心深處,怎麼都沒辦法抹平的思念。
很沉很沉。
“爹地,我不要媽咪了。”陸初揚又急急的開口,“我只要爹地,好不好。”
“好——”然後,陸驍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的眸光被螢幕上滾動的影像徹底吸引住了,這是今晚演唱會的明星,但吸引陸驍的卻是今晚邀請的嘉賓——易嘉衍和南初。
南初。
那個藏了五年的小女人。
不管陸驍費勁怎麼樣的心思,總可以在找到南初的下一秒,所有的線索就徹底的被人掐斷了。
而如今,南初卻硬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就算是大螢幕,就算是曾經的照片,陸驍卻可以閉眼都可以輕易的勾勒出一個完整的南初。
“初揚,爹地很快就回去,乖一點,嗯?”陸驍匆匆結束了和陸初揚的對話。
陸初揚感覺的到陸驍的情緒,不敢再造次:“噢,那你要早點回來哦,要給我帶我要的那套樂高。”
“好。”陸驍應承。
只要是陸初揚要的,陸驍都會做到。
而後,陸驍掛了電話,很沉的命令:“我要去演唱會。”
徐銘錯愕的看著陸驍:“……”但是他的反應還是很快,“我馬上給你處理。”
陸驍沒說話。
徐銘打了幾個電話後,微微也有些錯愕:“陸總,內外場早就已經售空了,就連預留票都已經沒了。現在能進去的方式就是媒體證。可是,您——”
“處理好。”陸驍很淡的說著,沒過多的解釋。
徐銘沒明白陸驍忽然而來的『性』質,但是在處理過程中,看見南初的名字的時候,徐銘忽然就恍然大悟了起來。
他的眸光低斂,但是卻顯得不那麼贊同。
當年,南初毫不猶豫的開槍『射』向陸驍的那一幕,讓徐銘至今不能諒解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