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的聲音很急促:“沈女士是一個很好的人,大概她忘記了,在很多年前,大雪裡的東京,她幫過一個老人家,那是我的丈夫。我至今感激。所以,沈女士在去世之前,委託我給您寄了一封信,現在我可以親自交到您的手裡,也算不枉費她的委託了。”
說著,老『婦』人擦了擦眼淚。
南初驚愕的看著老『婦』人,全然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而老『婦』人卻繼續說:“山田家是在陸少的監控之下,您還是進去吧。”
南初是被動的,被動的重新走回這個曾經來過的房間,裡面的一景一物,完全符合了陸驍天生淡薄的『性』格。
而老『婦』人卻安安靜靜的在屋外站著。
南初的手裡攥著她遞給自己的信箋,上面是自己在江城公寓的地址,而落款的人,確確實實是沈璐。
沈璐的字跡,南初熟記在心。
她顫抖著雙手,開啟了信箋。
那是很長的一封信。
裡面有沈璐對南初的愧疚,有沈璐無數想和南初說的話,還有沈璐『自殺』的原因。
沈璐受不了這樣被人禁錮的日子,受不了有朝一日自己成為南初的軟肋,讓南初被人控制,所以她選擇了死。
信箋到了最後,沈璐的自己越來越潦草。
就好似寫不完一樣,南初就再也看不懂沈璐的字跡了。
但,這封信,卻徹徹底底的把南初的心口給堵死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拽著信箋,南初很長時間,一言不發。
一直到主臥室的門被推開,陸驍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南初的面前。
南初沒藏著。
陸驍掃了一眼:“看什麼?”
說著,陸驍一步步的朝著南初的方向走去,半蹲在南初的面前,自然也看見了沈璐的信箋,陸驍的眼神微眯,神情有些讓人揣測不到。
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經夾過了沈璐的信箋,草草的看了幾行。
南初回過神,就已經把信箋給徹底的拽了回來。
“你沒資格看。”南初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著,“是,我媽媽是『自殺』的,又怎麼樣,你不軟禁她,她會『自殺』嗎?無非,也不想再成為一個讓我被威脅的把柄而已。”
陸驍的臉『色』一沉:“……”
“陸驍,我媽媽死,你難道沒有責任嗎!”南初吼著,情緒一下子就跟著激動了起來。
“你就是這樣看我的?”陸驍冷靜的,一字一句的反問南初。
那高大的身形朝著南初的方向『逼』近,骨節分明的手,已經卡住了南初的下頜骨,南初倔強的瞪著陸驍,用力的和他抗爭著。
“你覺得,我是在軟禁沈璐,是為了控制你?”陸驍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了,先前的冷靜不見了蹤影。
“呵呵——”南初冷笑一聲,“不是嗎?南晚是這樣,爸爸是這樣,甚至爸爸已經死在你手裡裡,你卻仍然要我乖乖的,不要胡攪蠻纏。南晚連學校都去不了,不是嗎?我媽媽不是因為我的話,難道會莫名其妙的被帶到山田家?山田家忽然隔了這麼多年,對一個曾經的影后感興趣了嗎?”
一長串的話,南初幾乎是連氣都不曾喘過,質問著陸驍。
陸驍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看著南初:“控制你,我一個人也不需要,我可以找人24小時盯著你,你死也死不成。何況,南晚還在美國,南晚還有兩年多的危險期,一個南晚就足夠了,我要沈璐做什麼!”
“陸公子這麼殘忍無情的人,誰知道。”南初擺明了不想和陸驍再談下去,“你不要靠近我,我不想再看見你,不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