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南初看著陸驍，很安靜，卻一字一句再堅定不過：“陸公子，我要知道的是完整的事情，而不是你渲染後告訴我的虛偽的事情。那些事，我看媒體都很清楚。”
不帶一點玩笑的成分，甚至眼神都變得嚴肅起來。
陸驍忽然笑了，捏了一下南初的雙頰：“什麼好奇心這麼重？”
南初不語。
“你喲——”陸驍無奈的嘆了口氣，喉結滑動，這才言簡意賅的解釋，“韓熙媛的孩子流產，韓啟堯曾經拿什麼威脅你，我就拿什麼威脅他，所以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簡單的一段話，卻涵蓋了這段時間來，所有的血雨腥風。
甚至，陸驍的眉『色』都沒發生任何的變化。
病房內，安靜的嚇人，誰都沒開口說話，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的。
“不相信我說的話？”陸驍見南初不說話，就這麼捏著她的手，很淡的問了一句。
南初沒應聲，只是低著頭。
“嗯？”陸驍耐心的又問了一次。
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經捏住了南初的下頜骨，半強迫的讓南初看向了自己。
南初眸光顯得格外的平靜，彷彿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陸驍的堅定沉穩，南初的冷靜自若，但是卻在這樣的情緒裡，隱隱藏了一絲的複雜。
但誰都沒打破現有的沉默。
許久，是南初主動開口：“陸公子，韓小姐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對吧。”
“是。”陸驍不否認。
南初又安靜了下，陸驍正打算開口，南初卻已經忽然抬頭，就這麼眸光沉沉的看著陸驍：“那孩子是你弄掉的？”
“是。”
“不會心痛嗎？畢竟那也是留著你骨血的小生命。”
“不會。”陸驍的答案面無表情，“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沒有人有資格給我生孩子。我也只會承認你的孩子。”
“可是——”
南初的聲音忽然停住，到嘴邊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胸口堵的莫名的情緒。
她以為自己不在意了，不在意那天晚上陸驍和韓熙媛發生了什麼，不在意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
結果，在提及這個問題的時候，堵在胸口的那種抑鬱的情緒，卻怎麼都沒消散。
“沒有可是，南初。”陸驍很淡的說著，“我做過的事情，我不會否認，我也不會對你隱瞞任何真實的情況。那天晚上，是我的錯，對不起。”
面對這樣的陸驍，南初最終一言不發，低著頭。
“生氣的話，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陸驍哄著南初。
南初沉默了一陣，忽然抬頭：“那天是個意外，我不會生你的氣，只是，我有點難過。”
“對不起——”陸驍摟住了南初，一遍遍的說著。
這在以前，那個矜貴疏離的陸驍，永遠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但是面的南初的時候，他卻可以放下一切身段。
對於陸驍，他要的不過就是南初的開心。南初心裡的梗，陸驍會想方設法的一一拔除。
“那天晚上——”忽然，陸驍再一次的開口，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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