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雙腿交疊,面『色』不顯:“這裡是江城。”
“那又如何?”山田敬一大笑出聲:“不過是個戲子的命,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太容易了。”
說著,山田敬一指向了南初:“她的爸爸,上個月在日本欠下賭債,兩千萬人民幣,父債女還,也是天經地義。”
誰知,陸驍只是很淡的點點頭:“和我有關係嗎?”
山田敬一瞬間就被陸驍的態度激的有些陰沉,但是面『色』卻不顯,還沒來得及開口,卻已經被陸驍搶了先。
“南建天怎麼死,隨你開心。”陸驍的話不帶一絲的感情,忽然那眸光冰冷的看向了南初,“但,就算是我現在不要的女人,你也沒資格在我地盤上動,嗯?”
很淡的話,卻讓山田敬一的臉『色』微微一變。
在看著陸驍,卻完全沒辦法在陸驍的表情裡看出任何的端倪。
氣氛有微微的僵持。
南初仍然被人架著,額頭還有明顯的擦傷,那是在奔跑中造成的。
但南初卻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今天不是陸驍和韓熙媛的訂婚嗎?
為什麼陸驍會出現在這裡?
還來不及細想,原本架著自己的保鏢卻直接鬆了手,南初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有些狼狽不堪。
山田敬一衝著陸驍冷哼一聲:“行,江城是你的地盤,這個戲子我不動。但南建天欠的兩千萬,三天內如果沒還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陸驍倨傲的連話都懶得應,直接站起身,眼神都沒分給山田敬一,直接朝著南初的方向走去。
“起來。”陸驍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初。
南初一點都不想在這人面前示弱,踉蹌了一下,卻仍然站了起來,腳踝關節已經在之前的推搡裡,徹底的扭傷了。
但是南初卻咬著牙關,一句話都不說。
她看著走在自己面前的陸驍,面不改『色』的跟了上去。
但每走一步,南初的額頭都滲了薄薄的汗,牙根緊緊的咬著,差點咬碎了牙齒。
南初走到路口的時候,陸驍已經上了黑『色』的越野,一點都沒幫南初開門的意思。
就算是12月的天,這人的襯衫袖子卻仍然挽到了手肘處,骨節分明的大手從煙盒裡很自然的抽了一根菸,點燃。
就這麼靠在窗邊吞雲吐霧,菸頭冒著星星點點的火光,忽明忽暗。
很快,陸驍整個人就已經被埋在了煙霧裡。
……
南初費了點勁才開啟車門上了副駕駛座,坐穩的時候,她覺得腳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她才轉頭,啞著嗓子叫著:“陸公子,今天……”
然後,南初就被嗆了一臉。
陸驍轉了過來,但卻沒擰滅菸頭的意思,反而一腳踩了油門,車子飛快的駛離了小區。
南初的腦門再一次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她嘶的一聲悶哼出聲,心裡不知道腹誹了陸驍多少次,這人肯定是故意的。
南初也覺得委屈。
被莫名其妙捲到這種事情裡,本來就夠倒黴了。
誰知道這樣的事情都能牽連上陸驍。
南初低著頭,乾脆也不說話,纖細的手就這麼絞著安全帶,偶爾眼角的餘光看向了陸驍。
陸驍卻連一點眼神都懶得分給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