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捏著手機,手心都冒了汗,但是話語卻仍然顯得輕佻:“陸公子,我們分手了,你這大晚上的來找我,做什麼?”
“南初,不要讓我說第三次。”陸驍的話幾乎是命令,“下來。”
說完,陸驍就如同以往的霸道,直接掛了電話。
南初的心跳越來越快,那種窒息的感覺捲土而來。
她知道,陸驍不是在開玩笑,甚至,她不敢想去想,陸驍為什麼會知道這個住處。
幾乎沒任何遲疑,那是被陸驍壓制了五年後,南初的條件反『射』的行為。
她穿著拖鞋,沒顧及自己是睡衣,只是匆匆披了件外套。
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全身鏡裡的自己,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甚至連最初的精緻都不見了蹤影。
南初的步伐跟著慢了下來,重新走回房間,仔仔細細的挑了一件連身裙,塗了口紅,換上高跟鞋,這才下了樓。
這是她能在陸驍面前,保留的最後的尊嚴。
……
——
陸驍已經下了車,就這麼靠在車門上抽菸,眉頭微擰,菸頭上星星點點的花火,忽明忽暗的,沒一會就煙霧繚繞的把整個人徹底的包裹住了。
南初一出電梯,就裹緊了大衣,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陸驍看見了南初,並沒向前的意思,只是淡漠的站在原地。
還剩大半的香菸,已經被陸驍掐掉,精準的丟進了垃圾桶。
他並沒向前,只是看著南初朝著自己走來,一個半月不見,那種恍惚勁,彷彿兩人已經很久未見。
原本紅潤的臉蛋蒼白的嚇人,本就纖細的身子,厚厚的大衣都已經裹不住,鬆鬆垮垮的。
一直到南初在陸驍面前站定,那是那軟糯的聲音:“陸公子,什麼風把您給吹了過來?”
像是要先聲奪人一樣,舉止都跟著輕佻,纖細的手指搭上了陸驍的肩頭,整個人都跟著軟了下來。
“還是韓小姐不能滿足陸公子的需求,所以陸公子又來找我了?”南初嬉皮笑臉的,“可是,新聞您也看了,我病的住院了,恐怕沒力氣伺候您了。”
聽起來盡是服軟的話,卻每一句是真心的。
那蔥白的小手也就只是輕輕的撣了撣根本不存在的灰,就重新收了回來。
紅唇彎著,卻不帶一絲的感情。
南初已經把自己和陸驍之間的距離,拉的很遠。
“陸公子……”忽然,南初驚呼了起來。
原本想重新『插』回口袋的手,卻被陸驍扣住,骨節分明的手指就這麼再自然不過的穿過了她纖細的手指。
兩人的手,就這麼十指相扣。
南初有片刻,是愣住的。
跟著陸驍五年,兩人不曾在公眾場合親密過,私下除了上床,也沒太多的交流,偶爾的牽手,也只是陸驍紳士的拉自己一把。
她曾經惡作劇的就想和陸驍十指相扣,最後都在他的冷臉下,悻悻然的放棄了。
結果,這分手了,這人追到她家樓下,就為了牽手?
陸公子,您這是有病吧?
“這麼冰?”陸驍擰眉問了聲。
掌心裡的小手,寒氣陣陣的『逼』來,就連他的溫度都有些阻擋不了南初的寒冷。
“噢,我怕的。”南初從善如流,“陸公子這樣的大忙人,當然不會注意到這樣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