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謹深沒回，穆婷便接著說了：“我知道，我和阿城沒有在一起，是因為他真的不喜歡我。但我和你之間不是這樣的。”
她吸了一口氣，接著說：“你對我很好，但你不只是對我很好，你對周圍的所有女人都是一樣的好，你溫柔體貼，清楚明白的知道你身邊的女人究竟想要什麼。曾經作為穆家千金的我，身邊真的不乏鞍前馬後的男人，也有很多人掏空心思討好我，但是我都不喜歡，都沒有感動，是因為他們不像你一樣，擅長投其所好。”
“突然說這些做什麼。”言謹深淡然的扭過頭去，“那時我不知道情況。你知道的，我是被姜幼蘭養大的。我那時一直以為你爸穆東明出軌黎曼，所以才拋棄了姜幼蘭。我以為你是穆東明和黎曼的親生女兒，所以才想為了姜幼蘭討回一個公道，所以接近你是為了報復你們一家。”
“我知道……”穆婷和言謹深一起進了餐廳，隨著服務生一起走到餐桌前。
言謹深還是習慣性的幫她拉開了椅子。
穆婷坐下，言謹深低頭認真點菜。
穆婷笑著問：“你知道你點的所有菜都是我喜歡的嗎？”
言謹深把選單還給服務生，抬頭問她：“怎麼了？”
“你知道我穿多大的鞋嗎？”她忽然問。
言謹深笑著說：“三十七碼。”
“你看，你記得我喜歡吃什麼菜，記得我穿多大的鞋，記得我的生日，每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你都會浪漫的準備一些小驚喜。我不喜歡別人追我太緊，你就潤物細無聲一般的在身邊守候我，每一個浪漫的日子，你的告白都不會缺席。所以你說說，這樣的你，我怎麼可能不感動呢？”
言謹深剛想說些什麼，穆婷就接著說：“但我現在知道了，你這樣的好，不是獨一無二的，也不是對我一個人的。”
言謹深剛想說的話，咽回去了。
穆婷又說：“蘇安你還記得嗎？”
“嗯，她很溫柔。”他順著回答她的問題。
“你記得她的溫柔，那你還記得她唇角那顆淺紅色的痣嗎？”穆婷問。
言謹深頓了一下，點頭：“嗯，記得。”
穆婷忽的笑了，她端起紅酒抿了一口，說：“蘇安嘴角沒有淺紅色的痣，有痣的人是gina。”
言謹深：……
“你看，你記得他們的每一個人的名字和愛好，甚至和她們發生過最親密的關係，可是事實上你連她們長什麼模樣都不記得。所以在你眼裡，她們也許就是你腦海中的一個公式，他們的名字和愛好是可以連線對等的，但你並不記得她們的長相，你從沒用心記住過她們任何一個人。所以gina在自首前跟我說過一句話……”
言謹深望著穆婷，那眼神明明是看著她的，又彷彿只是隨意的在發呆，並不好奇gina究竟說了什麼。
但穆婷還是像自言自語一樣說出口：“gina說，她一直以為你只是不懂愛，可是後來才發現，你根本就沒有心。”
穆婷腦袋朝前湊，用目光直視著他，問：“你覺得gina說得對嗎？”
言謹深朝著後面的椅子隨意一靠：“你們所謂的有心，指的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