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城剛看了新聞,只當是懷裡的小妖精受了委屈,話不多說,只溫柔的輕拍著她的後背,一下又一下,很有節奏感的撫著。
大概是抱夠了,雲渺低頭看到了他手裡的礦泉水瓶子,眉頭一凝,搶過來。
“慢點喝,冰。”以為他要喝水,他竟然貼心提醒。
雲渺直接連瓶帶水丟進了垃圾桶:“你自己身體不知道嗎?剛從醫院出來就喝冰水!”
季城一時沒往其他方面想,只笑著拍拍自己結實的胸膛,說:“你老公身體有多棒,最清楚的不是你嗎?”
就是仗著自己身體棒,所以連商量都不和她商量一聲就跑去做手術了嗎?
雲渺忽然不說話了,表情看起來還挺委屈。
季城尋思著她多半是受到了新聞的影響,心裡正難受呢!
所以他壓著雲渺坐在沙發上,彎下腰幫她脫高跟鞋。然而對方卻突然站起來,一把把他提起來,推倒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了他兩秒,隨後壓著他的肩膀,讓她躺在沙發上。
季城一頭霧水,剛想坐起來,就被雲渺一聲令下:“躺回去!”
季城單手撐著身子,有點猶豫。
“躺好!”她再次發號施令,就像訓斥小孩子一樣的語氣。
季老師竟然就這麼被她唬住了,一秒躺好。
雲渺脫了鞋,光著腳去鞋櫃旁拿了一雙拖鞋套上,然後去找了一床薄毯蓋在季城的身上。
“疼嗎?”她突然問他,眼底寫滿了心疼。
季老師只看到了小嬌妻逐漸開始泛紅的眼眶,根本沒意識到她這個問題指的是什麼。
只是盲目的搖頭,然後捧著她的臉說:“老婆,你受委屈了……”
她哪裡委屈?委屈的人一直是他……
是他一直將就她,寵著她,毫無條件的在背後默默地支援她。她說想要結婚,他就二話不說帶她去民政局。她想發行電影,他就默默在背後幫她做宣傳。她要報仇,他就由著她放手去做,還告訴她,無論怎樣,只要回頭,他就一定等她。
如今她說要丁克,他就傻乎乎的跑去醫院做結紮。
雲渺蹲在沙發前,季城躺在沙發上。她抱著他,在他的手臂上埋著腦袋:“季叔叔,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不要這麼將就我,不要這麼寵我……”
是誰說的,女人口中的‘不要’其實就是要,‘討厭嘛’其實就是‘喜歡嘛’。作為婦聯主席,季叔叔把這點掌握得爐火純青,十分透徹。
所以他說:“沒辦法,這輩子就這麼一個老婆了,不寵你,我去寵誰?”
雲渺抿唇,看起來並不是特別感動的表情。
季老師開始自我檢討:“我說得不夠太煽情?”
雲渺搖頭,趁著他抬眼的那一剎那,吻了上去。
她撫著他的臉,故意輕咬了一下他的唇,問他:“你為什麼這麼傻?”
對自己的老婆好,將就自己小嬌妻,寵愛自己的小妻子,這就是傻了?
季城抬頭回吻了一下她的唇,說:“我不能負責任的告訴你‘只要為你,我做什麼傻事都願意’,但是我不敢保證以後不會再為你做傻事。”
他輕捏了一下她的臉,說:“也許以後我還會為你做更多的傻事。”
“那你以後做傻事之前能不能和我商量一聲?”怎麼能一個人偷偷地跑去醫院做結紮手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