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心打理的頭髮此時亂糟糟的，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從垃圾堆裡翻出來的一樣，和季黎一樣狼狽，一點也沒有剛從演奏會下來的優雅淡定。
季城對著鏡頭調侃：“老舒，你這也算是給沈初二度接生了。”
季羽笑著問：“藝術家考不考慮換個行業，中心醫院產科還缺個主任醫師。”
“沈墨也是舒大哥接生的嗎？”雲渺壓低聲音好奇的問季城。
季城點點頭：“老舒是沈初的前夫。”
“真的？”雲渺驚訝，“我倒是聽說過，但以為是大家開玩笑的……”
她愣了一會兒，如果舒慕染是沈初的前夫，那季黎和舒慕染還能這樣相處？那她只想到一種可能，就是像她和孟子規這樣。
所以……
“他們形婚麼？”雲渺小聲問，“難道舒大哥他喜歡男人？”
那她的瀟瀟可怎麼辦啊？
“不是說舒大哥對瀟瀟感興趣嗎？別說上次舒慕染去非洲偶遇瀟瀟只是鬧著玩的，瀟瀟至今都沒跟我提過非洲的事，很明顯兩人在異國他鄉發生了一點什麼情況，上次在季市長家裡瀟瀟就一直躲著舒慕染。”
“嗯，看出來了。”季城說。
雲渺道：“難怪他這麼大歲數不結婚……可是也不能招瀟瀟啊！瀟瀟一直把他當偶像。”
雲渺相信那個天天喊著要睡服舒慕染的杜箬瀟，肯定沒想過有朝一日舒慕染追求她，竟然是為了和她形婚……
眼看著小妖精為了好閨蜜的終身幸福越來越激動，季城不得不摟著她的腰和她解釋：“老舒不是gay。雖然老舒和初初之間沒有任何實質性關係，但他喜歡初初，是情真意切的。這世上有一種真愛是佔有慾的，非要不可。還有一種真愛是付出卻不求任何回報的，老舒對初初的愛，是後者。雖然老舒一直沒有再婚，但是性取向這一點，應該是正常的……”
“你怎麼知道？”
季城：……
“老舒。”季城突然開口叫了一聲鏡頭那邊的舒慕染。
剛處理完傷口的舒慕染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怎麼？渺渺懷上了？我不會幫你們接生的，不轉行。”
季城笑：“想幫我老婆接生，美得你。我就是順口問一句，你都接生了兩個孩子了，打算什麼時候操心自己的終身大事？”
“等你結婚以後再說。”舒慕染看著雲渺說，“你和季老大也抓緊點，老四二胎都生了。”
舒慕染成功引戰，老爺子聽了這話，立刻回頭看著季城和雲渺：“是該抓緊點了，從前你爺爺我是個老古董，接受不來未婚先孕這些事，但現在時代不同了，民風開放了。你看你四弟和初初，帶著黑土回來的時候就五六歲了，又機靈又活潑。你們年輕人愛玩，領了證辦不辦婚禮都看渺渺的意思，這要確實不想辦婚禮，給爺爺抱個娃娃回來，爺爺照樣高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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