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渺倒是沒有為難她的意思，而是笑著說：“要不先轉賬，要不先關錄音裝置，要不就下車，你選一個。”
半分鐘過去了，眼看雲渺的耐性逐漸消磨殆盡，穆婷拿出手機，當著雲渺的面關掉了錄音：“說吧！”
雲渺繼而啟動車子：“我接近季城不是因為我愛他，我是為了錢，不過不是為了季城的錢。”
“什麼意思？”
雲渺漂亮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寫著銀行卡的紙條，穆婷不悅的瞪了她一眼，最終利落地給她把錢轉了過去：“然後呢？”
“有人答應給我一大筆錢，只要我能嫁給季城。當時我和孟子規剛離婚，手頭緊，就答應了。”
“就這樣？”穆婷瞪著雲渺，眼看就快要炸毛了。
雲渺這才慢條斯理地說：“穆總，我這個訊息資訊量已經很大了。你想想，我要是和季城結婚了，最傷心的人是誰？”
穆婷沉默著，如果阿城和雲渺結婚了，最難過的人一定是自己。
雲渺故意等穆婷沉默下來，才循序漸進地說：“你再想想，我和季城結婚了，誰才是真正的受益者？”
那當然是雲渺的僱主，穆婷秒懂，問：“你的僱主是誰？”
話說到這裡，雲渺卻聳聳肩，一臉無辜：“這我就不知道了，對方可神秘了。我還以為穆總知道呢！誰最希望你和季城鬧掰呢？”
此時穆婷的腦海裡只有三個字——言謹深。
但是以阿深的為人，她實在很難去冤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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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穆婷考慮得十分入神的時候，雲渺一腳剎車踩下去，把車停在路邊，單手落在方向盤上，側眸對著穆婷笑：“穆總，私人交易，不要告訴別人，這訊息你是從我這兒得到的，成交嗎？”
穆婷冷笑了一聲：“這話你在交易前可沒說過。”
“是嗎？瞧我這記性。”雲渺溫和的對著穆婷笑了笑，“穆總，做人要大氣，當初你明知道我懷孕是個誤會，還故意在公司散佈‘我借懷孕逼婚季總’的謠言時，我都沒和你一般見識，你現在怎麼能出賣我呢？”
穆婷沒否認，而是說：“你的僱主出多少錢，我出雙倍，你把年時汐氣走，然後離開本市。這筆生意你接不接？”
“不接。”
雲渺從抽屜裡摸出一支錄音筆，在穆婷跟前晃了晃，一改溫和的笑，狡黠的目光帶著一抹小小的奸詐：“做生意也要講個職業操守，況且我現在也不是那麼缺錢了。”
穆婷盯著那隻錄音筆，五官扭曲：“你竟然暗算我？”
“下車吧，就送你到這兒了。”出於好心，雲渺還從後座拿了一件披肩遞給她。
穆婷傲氣的拒絕了，拖著裙襬就下了車，忽略了外面正天寒地凍，她冷得直哆嗦。雲渺開啟車窗，把披肩扔給她，友好的揮揮手，消失在夜色裡。
一直關著靜音的手機，整整十二通未接來電，除了一個陌生的來電顯示外，全是來自同一個電話號碼，她咬咬牙，忽略季老師的十二個提醒，關了機把手機丟在一旁，開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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