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詮在屋子中坐著,小廝上來幾次都被退下了,終於有了眼色,不再擾他。
就這麼枯坐了兩個時辰。從鄭少傅府裡出來不過是午正二刻,
“少爺,下午說要去茶座見李少爺的,這會兒不早了,要備車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一般,酆詮像是下了決心,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不,藥佟,今兒我有別事。你出發去見李少爺,在茶座等他,待他去了,再三道個歉,說我有實在不得已之要事。我有另一處要去。”
叫藥佟的小廝有些詫異,愣了一下趕忙應下。
酆詮等藥佟出去了,卻不動身,又坐了許久,已至定昏時候,才出了門,去了一處銅釘黑漆大門前,題字匾幅皆無,門口的看門家僕三兩個,一見酆詮,不及通報便放了進門。
“那日大宴上才見,酆大哥怎麼又來了?說好了不經常見的。”說話之人裙上啷璫作響,語聲低柔,竟然是宮橋。
“我……”酆詮說著,竟然欲言又止,想起了什麼露出不忍的表情。
“出什麼事了?”宮橋見不是一般的情形,做個邀請的動作將酆詮領到更隱蔽的會客書房去,屏退左右,只留了梔子在屋中守著,不至於壞了規矩。
“事出突然,徐家的大小姐的事。”酆詮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拿出那張紙箋來。
宮橋疑惑地結果,看到內容很短,寥寥兩行,心中詫異不定,徐凌皙竟然是個膽大的,她竟沒想到那樣柔弱的姑娘敢於送信表念、逃離父母既定的婚姻,也沒想到原來那日的聽戲禮佛竟是為了挑選姑娘們的。
不對,有哪裡不對!這封信是很古怪,自然內容就夠古怪的了,但是引起宮橋心中一顫的,遠不止這些。哪裡呢?哪裡覺得很熟悉!
是筆跡!
宮橋手顫抖著,最初沒有向此方向思索,只驚訝于徐大小姐的大膽,沒發現更嚴重的事。這封信,筆跡同她在徐佑倧府裡找到的、徐淐徑殺人的證據之信筆記一模一樣!
她呆怔住了,一時沒理解其中之意,可是再想了片刻就明白了,自然不是徐凌皙殺了她的父母親,她年紀同宮橋一樣,是絕無可能在七年前殺人的。至於殺了錢總管、藺管家、畫兒等人,同樣毫無可能。是徐淐徑做了種種事情,終於聯絡起來了。
此間的可能,共有兩種,其一,徐淐徑在徐凌皙不知道的情況下讓她手抄信箋,掩藏自己在這些案件中的身影。其二,徐淐徑學會了女兒的筆跡,用於掩藏自己。
至於這並不難解答的謎底,一定是二。徐凌皙這麼安靜卻大膽的人,她的性格如何,已經被宮橋摸透了。她確則是個果敢而有主意的人,只不過用嫻靜的外表隱藏起來了罷了。徐淐徑做下的案,設計的人並非只有朝中官員,她親近熟知之人很多,抄寫那些命令殺人的信,卻不知其痕跡,是不可能的。
她的字跡如何,徐淐徑作為她爹,是很好模仿的。只要找來幾張女兒的臨字、功課,學著寫就罷了。說不定那還是他親自留下的功課,讓徐凌皙交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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