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裡眾人懵在原地。
怎麼辦呢?完了嗎?
馬管家見幾位爺都不說話,清咳一聲,道:“藺力關在柴房,吃喝待著,撥個獨門獨院給住,不許進出。趕老太太大壽到日子的那會兒過了,事情更明晰了,再做判。這事相關的丫頭婆子小廝,十分靠得住的,留下,賞賜。餘的,看老家田莊上,要麼哪個偏遠的地方,可以送走就走了,不願去的稍時候賣出府去,終身是不會進到永京了。二奶奶,就……像她說的辦。”轉向二爺、三爺,“爺,這樣處理可否妥當?”
徐天罡應了一聲,不辨情緒,出了議事廳。徐佑倧向柳氏拱了一禮,臨走拍了馬管家一下,示意他沒錯,照辦就是。廳中人一一二二都走了,無人理會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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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悽迷的風颳進來,彩畫紅牆從她眼梢劃過。分明又見當年藺力站在桑樹紅果之下的樣子,然而再細看,卻只有一道又一道的白幃在眼前。藺力就那樣看著她,面目堅毅,眼裡卻看不出光,不知道是否有愧。周氏終於大了膽子,也回視過去,到了這個境地,她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風口上一激,渾身的冷汗和滿臉的淚讓周氏的臉被剮似的生疼。她知道自己已然完了。不送官,待行未行的家法,似乎她沒被送到致命的一點,命卻的的確確已完了。她說的和離,已是自己的爭取,最好的結局。
冬日要來了。冬季的大郇國都、永京的盛景,和以前的每一年都一樣。
可是。
青蔥柳綠,豆蔻少年,隔牆的淡淡情愫。有一天隨著父親生意全家遷走,她離了原址,又嫁了人,再也沒見過的那個人。這些年有痛有悲的時候偶爾想起的一絲絲甜意,僅僅來自於回憶,卻是無堅不摧的、純潔無暇的少年情意。
只是遠了,周氏想著。那些年裡的永京,為什麼沒有早早知曉結局?沒有依託的,還不如就早早滅亡。再慘痛的,有了答案也好過去。
這一遠就是十五年。再次相見,桑樹紅果自然是沒了,白果和松針殘落在地。竟然是這麼一個結局。
略過了幾天,霄鴻將軍府。
“三爺回來了。”
“三爺回來了。”
“嗯,給我來杯茶,今日太累了。”
丫頭芷豆忙上來接官袍,松冠帶。今日朝上文武官為東萊新戰情爭吵了數個回合,都不肯罷手,他作為直接相關,不得不垂手聽著,還得打起精神以防被誰突然詢問兩句,回來得頗晚了,幾個時辰勒著冠帶,是不舒服的。
“茶呢?再擺一兩樣現成茶點來,我吃了即刻出去的。”
“新來的去備了,三爺暫候,那茶剛泡好,還燙。”
“怎麼又有新來的?我都說了,府裡丫頭婆子一大堆,我除了衣冠要人整理整理,一般家務事情叫隆喜、掃茶兩個小廝就行的。誰又讓送來丫頭了?哪一房叫送來的?”
芷豆支支吾吾回不清楚,看見一人打簾子進來了,忙道:“爺,來了,新來的便是她。”
徐佑倧一看,生得清秀、黑色夾衫、堇色綾裙的丫鬟,吃一大驚。
正是孫喻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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