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是我認識的人嗎?”她禮貌性地問。
男人聽到她的聲音,側頭望過來。在視線碰到她的時候頓了一下。俊朗的臉上綻開一抹笑:“南柯,好久不見!”
男人一身休閒裝扮帶著幾分慵懶,眉峰筆直微挺,鷹一樣銳利的眸子此時沉靜莫測,唇邊含著三分笑意。那張高嶺無比的臉上突然綻開了雪蓮,倒是讓她猝不及防。
“付冬深。”
初見付冬深是那個於她而言兵荒馬亂的年紀。南柯眸子一頓,道:“好久……不見。”
“什麼時候回來的?”付冬深犀利的眸子刺得南柯有些不自在。
“昨晚……今天凌晨。”南柯不敢看他那咄咄逼人的視線,儘量冷漠以對,他們之間怎麼就變得這樣陌生了?
“是啊,這丫頭一聽我家這混小子出事了就慌慌忙忙回來了。這不剛回來才倒完時差起來,要……”
穆燁華話還沒說完,突然被南柯打斷。
“伯父,我有點不舒服,想先上去了。”她現在只想離開這裡。
“嗯,不舒服就先去休息,晚上我讓張嫂給你燉雞湯補補。”穆燁華關心道。
“付先生,不好意思,我先上去了。”南柯低著頭道,也不再看他,獨自扶著扶手上了樓。
付冬深看著南柯離開的背影,神色不變。繼續與穆燁華聊著家長裡短,多多少少地觸及一些公事。
“那塊地皮的審批很快就下來了,你這小子可又要大幹一場咯。哪像穆遲,這一走就是一年,為了一個根本找不到的女人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想想我都覺得丟人。還好還有南丫頭在,不然我這老頭子打死他也不見得有什麼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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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燁華向付冬深抱怨道,他何嘗不想那個小姑娘,可是他都找了那麼多年了,雲羅就跟人間蒸發一樣,他也沒有辦法啊!
“穆遲現在怎麼樣了,我想去看看他。”
付冬深突然道,他眼窩深邃,看人的時候很迷人,穆燁華自然欣然答應,付冬深是他見過的年輕人中少有能入他眼的人。
南柯一上樓就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怎麼會這麼巧?
剛剛回來就遇上付冬深。付冬深在她生命裡是怎樣的一個角色?大概是生命裡的過客,可是他這樣的男人,在任何人的生命裡大概也做不了什麼不重要的角色吧!
南柯在大床上打了一個滾,陽光透過窗影影綽綽地照到大床上,慵懶的風也吹進來。她一時就忘了各種煩心的事情。
穆遲就躺在隔壁房間,但是南柯卻突然一點也不想看到他了,她從前的成全從來不是讓他這樣消沉墮落,這樣想著,伴著微暖的陽光,她就要漸漸入睡。
然而此時卻響起了敲門聲,外面的人敲得不緊不慢,南柯趕緊從鬆軟的大床上直起身子。
這樣的敲門聲?
她從前一貫我行我素,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付冬深的每個動作在她的記憶裡都十分清晰,諸如此刻,她在一瞬間就能知道外面的人是付冬深。
南柯有些緊張地過去開門,捲髮滑至頰邊,擋住了她大半張臉。“付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付冬深看著南柯,眼神諱澀不明:“邢風他們知道你回來了,讓我轉達,今晚大家在御灝給你弄了一個接風宴。”
南柯抬起頭看他,他還是從前那個樣子,只是多了幾分冷漠,對她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了。
“你告訴他們的?”
“要知道你回來,對他們來說很容易。”的確,他們那群小霸王,誰踏入這個地盤他們不知道?有錢的公子哥兒們最愛瞎折騰了,剛知道她回來就接風宴都備好了。
“我有拒絕的可能?”南柯調侃道,想起那群人,心中突然暖暖的。唇角勾起一個靚麗的弧度,嬌豔美好。
“等下跟我一起過去。”付冬深站在於濃的面前,高大偉岸的身影籠罩著南柯嬌小的身形,兩人看起來是那樣的般配。
南柯的“不”字就噎在了喉嚨口,卻見付冬深已經推開了隔壁的房間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