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宋九司當著阮朝雲的面許了花枝名分後,人人都曉得了這王府新來的小狐狸是個勾人的貨色,才入府幾日便把王爺勾走了。
下面的人有妒忌的有冷眼旁觀的亦有嘲弄的。但是不管他們怎麼看待府裡多出來的女主子。不可否認的是他們這下人見著她都得規規矩矩恭恭敬敬地問安。
自那日後,花枝便是多了個興致,一無事便在院子裡的花藤下休息。她對於花香有獨特的掌控之道,知道如何利用花香調理她的身子,平和她的內心。
讓她意外的是阮朝雲,按理說她這廂可是個威脅她位置的女人。那邊在她剛來時還會派人來看看,真有了什麼倒是銷聲匿跡了。
轉眼之間過了一個月,花枝的氣色越來越好。在她的精心調養之下,身子的氣色很大。看來要逃出去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春兒秋兒,昨日廚房做的魚不錯,給王爺送些過去。”
“可是,昨天廚房沒……”春兒耿直道。
秋兒一把捂住她的嘴:“好的,夫人。”
雖然宋九司沒有明面上給她名分,但是在下人裡,大家都會稱她為夫人。
宋九司會經常過來看她,帶很多小玩意兒來討她的歡心。這些都被大家瞧在眼裡記在心裡,對這新來的小丫頭也是愈發恭敬。
“日子過得太好容易忘記仇恨。”枝頭繁花之上,白衣男子依託著一片花瓣立在虛空裡。眉眼清冷,骨子裡都是攝人的涼意。
“白落,記著你的身份。”那人說完,便幻化成風,連一絲氣息也不曾留下。花枝知道那是那人的幻影,只是連他也出手了,看來雲州大陸不會安寧下去了。
攝政王宋九司把她保護得再好,也擋不住宮裡的覬覦。
“夫人,夫人。宮裡李公公來了。”春兒進來稟報,花枝只是放下手裡的水果,好整以暇地等著那李公公來。
“有請。”花枝勾唇。
李公公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什麼樣的世面沒見過,來了浣花閣卻也是一驚,好大的金絲籠。
亭臺樓閣各處都是極其精緻的,內行的都看得出些門道,看來外面傳言攝政王如今獨寵新買的女人所言非虛。
李公公也是個有眼力勁兒的,之前打算好擺的架子瞬間收斂。切切實實地正視了這浣花閣的女主子。
來攝政王府不過幾日便勾去了王爺的魂,如今一月過去,王爺對她的恩寵只增不減。是個棘手的人物,李公公極速轉動著他的腦瓜子想著。
“奴才小李子,給花側妃請安。”
“李公公莫要折煞了花枝,該是花枝向李公公請安的。”花枝嘴上雖然說得客氣,卻是沒有一分要向他行禮的樣子。依舊慵懶地倚著軟榻,看起來柔弱溫和。
“花側妃哪裡的話,灑家此次來是奉皇上之命,邀側妃入宮一聚。”
“可有過王爺的耳?”
“這個……灑家不知,灑家不過是個奴才,只是奉命。”李公公眼觀鼻鼻觀心,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那花枝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花枝雖是年紀小,可是能在幻花山莊活到今天,還成功的離開了那裡,自然不會是個簡單角色。
“花側妃這邊請,轎攆灑家已經備好。”
“還是李公公心細。”花枝經過這段時間的調理,身子已經好了很多,也丰韻了不少,容貌也漸漸張開,初露傾城佳色。
李公公眼力勁兒十足,自古紅顏皆禍水,看來這雲州大陸是要變天了。
花枝很配合地進了宮,宮裡自然是金雕玉砌,各處透著精緻與華麗。
“宣幻花山莊花枝小姐覲見。”門口的太監嗲這嗓子一號,花枝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不過入了宮廷那便是步步驚心,端莊靜雅的身姿絲毫不亂。
心裡邊尋思著這稱呼背後的暗示,果真是皇族中人,李公公一口一個花側妃叫得好不熱鬧,進了宮這嗓子一號立馬變幻花山莊的小姐了,看來皇族並沒有承認她的身份。
花枝一步一步穩穩地拾階而上,彷彿每一步都踩著皇族的尊嚴。
“幻化山莊花枝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她很正式地行禮,一切行雲流水,態度不諂媚不高傲,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起來吧!”年邁的皇帝宋明瑞掃了一眼大殿前端莊到讓人挑不出一絲錯的女人。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讚賞,年紀不大,禮數卻是如此周道,看來是個道行深的丫頭。
“謝皇上。”花枝起身,不卑不亢。皇上不說話她也不急著問,兩人僵持著,花枝沒有一般在這個年齡段應有的浮躁,反而有歲月沉澱下來的沉靜溫和。
“聽說攝政王許了你側妃之位?”年邁的老皇帝慢悠悠地開口。
“是王爺失了分寸,花枝身份卑微,配不上側妃之位。陛下英明,自有決斷。”
“倒是個聰明的孩子,九司年輕氣盛難免出錯。如今國務繁忙,若要立側妃也不是時候,丫頭你能如此識大體朕心甚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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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心裡暗罵了一句老狐狸,福了福身道:“能為皇上分憂是花枝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