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腦袋埋入她軟玉溫香的脖頸處,學著她從前那般撒嬌道:“報告媳婦兒,我又想吻你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絲絲壓抑的膽顫,他不想去觸及他失去的那些年那些未知的過去,只要現在她回來了,她還好好地待在自己懷裡被自己抱著攏入懷裡便很好了。
她歡喜的悲痛的那些沒有他插足的過去他來不及參與便也不會徹頭徹底地去查問,他尊重她,因為喜歡因為愛所以不管怎麼樣都不願意她受到傷害。
如果那些他不曾參與的過去讓她受傷了,他也會忍不住想要去觸及……二十多年,他心心念唸的小姑娘啊,容不得任何人傷害,若有,他不介意出手解決掉。
男人眼底血色翻湧,他生而不詳,那個給穆遲算過命的先生說過穆遲活不過二十五歲,阿遲在二十五歲前便出了事兒。
臨死前求他回穆家替他活三年,因為華國不能在那個時候失去一名得力將領,穆家作為軍門世家的大頭更是不能失去一位合格而足以把控全域性震懾群寮的家主。
在穆家,除了這個逃出穆家在外另立門戶的可怕的上位者穆梟,沒有人能夠比他更適合在這個時候雷厲風行地整頓家國兩端,他這一生沒有求過這個哥哥什麼事兒,唯獨此件,是他死前唯一的牽掛虛妄。
三年,足夠穆梟解決完穆家所有的事情,他是穆梟,他有自己的獵場,是自己國度裡的王者,他傲視群雄,對世人冷漠睥睨。
卻在弟弟最後一口氣化去之前答應了這個對他而言艱難而無理的請求。
穆家於穆遲是天堂是責任,是他此生需要拼命維護的家。
可是對於穆梟來說卻是地獄,是人間煉獄,是所有痛苦的根源,是他此生再也不願去觸及的地方,甚至無數次想要率領獵衛踏平之地。
他恨穆家,卻從來沒有再踏足過那處,那裡至少有穆遲在,那個懂事乖巧的弟弟在拼命地維護著的家,是他見到寶寶第一面的地方。
他可以做蒼原上最野性十足的野狼,嗜血狂妄,蟄伏在陰詭地獄裡浸泡著血腥浴血而起的野狼。
預言穆遲命盡二十五的那位算命先生還曾有過一個預言,紅瞳嬰兒是不詳之子,若是以正當的身份養著以後必然成為摧毀穆家的一大禍害,所以他從小就如一隻被馴養的野獸一般關押在牢籠裡。
訓練他體格的同時也漸漸復甦了他壓抑在心底的嗜血乖戾,他們想要把他改造成一把為穆家服務的劍,卻驀然把他鑄成了一把鋒利嗜血誰觸碰都會成為刀下孤魂的男人。
他在二十歲那年逃出了穆家,從穆家背後最鋒利的劍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尖銳的王,被一個神秘的紅瞳男人招攬,成為他麾下最完美的刀刃給。
而穆梟這把刀刃卻不是誰都有資格把控的,欲控之必然適得其反。他在一個深冷的寒夜裡潛入了那個男人的臥室……爾後他便是那裡的王。
這個世界上弱肉強食才是王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痛苦,但是最尖利的刀刃往往都是浴血而生被打磨千萬遍才能成就鋒芒的。
穆梟是一匹野狼,他夠野夠狂……所以無人能夠把控,詭譎心思深沉冷漠,誰也撬不開他的心門。
自古只有無情無心的人才能成為上帝最完美的作品,因為沒有缺點,才是完美。
他答應穆遲的三年也無時不刻在想她會不會有那麼一天忽然出現,離開穆家第一天他便忍不住想要改掉這個於他而言恥辱的姓氏,可是……寶寶隨夫姓,他捨不得改。
“滾,讓你寫檢討書,檢討書呢?”
穆雲羅挑眉,雖然語氣尖利,但人還是乖乖被他攏在懷裡,被他抱著的感覺很舒服,她雖然記不得當年他們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但是這段時間的相處裡她越發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喜歡他低沉的男嗓緩緩喚她寶寶的聲音。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這麼依賴過他,這樣的感覺很奇妙,她自己也覺得可笑,但她這個人就是喜歡跟著感覺走,不管是一開始的理性抗拒,因為清楚明白自己跟他的身份差距,也不想讓雲家捲入無畏紛爭裡。
可是時間越長她又有些迷茫了,她隨心所欲,怕什麼穆遲對雲家不利呢?跟他在一起也是自己忽然的興起,她這個人待歷屆前男友向來情薄,除了遲盡,還沒有想要那麼認真地去了解和佔有一個男人的時候。
既然她自己忽然有了這個心思便也沒有必要壓抑,不管他是不是跟雲敖存在什麼交易,或者只是騙她想要得到雲傢什麼機密,都無所謂。
她再也不是當年的穆雲羅,既然敢去觸碰新的感情,那也是承擔得起後果的。
若是他背叛自己,大不了天涯海角追殺他到底。
壓抑自己的感情不再是穆雲羅會做的事兒了,她可以在氣急的時候毫不留情地拿著皮帶鞭笞曾經最愛的男人,那麼穆遲敢背叛自己,便……也要有承擔得起代價的決心。
穆雲羅從來不是一個容易招惹的女人,跟她有過交集的人都清楚,她敢愛敢恨,從來不怕留下爛攤子。
她站在哪裡都是女王,在穆梟的心裡亦然是,穆梟早就料到這小妮子的秉性,早早就準備好了檢討書。
微微放開了懷裡的小姑娘,他身影高大,雲羅穿著高跟鞋時也比不上他下巴,此刻穿這平底鞋更顯嬌小誘人。
“乖,你要幾份?這裡有十份,先都給你備著,讓我吻夠了再細算?……嗯?”
穆梟嗓音格外誘人,特別是故意慵懶翹起上揚的尾音,讓她臉頰驀然微紅,這男人,鬼點子倒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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