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青陽門不願意救治成芷哥,成芷哥也不會悽慘死去。”
鬱娉碾碎了手中的花瓣,眼睛不知道看向何處,但是卻帶有滿滿的恨意。
“假如救命的藥只有一份,他們為什麼要去救不相熟的成芷而放棄自己的親傳弟子呢?”
“可親傳弟子可以再找,但是成芷哥卻只有一個!”
鬱娉聽見小胖的話,便怒目看過來。
“可是玄玉也只有一個啊,玄玉師兄當年的事情我也知曉,他是從十幾歲才開始修道的,天資卓越,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為第二個成芷,那為什麼......”
“不可能!成芷哥只有一個!”
鬱娉聽見小胖的話,像是被刺激了一樣,她的手掐住了小胖的脖頸。
她湊近了小胖,那雙含滿了恨意和怒意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小胖,說道:“如果不是青陽門見死不救,成芷哥又怎麼會死,一切都是青陽門的錯,一切都是玄玉的錯。”
“他當初就不應該活下來。”
“可是玄玉師兄就活該死了嗎?身為一個起點從來都比其他人要晚的人,可是他卻呃!”
掐在小胖脖頸上的手突然收緊,“我說了,玄玉當初就不應該活下來!”
“啪!”
“鬱娉,你該去清醒一下了。”
鬱娉的手被魍魎拍開,鬱娉憤怒地看向魍魎,卻看到了魍魎異常冷漠的眼神。
她莫名瑟縮了一下,然後便拂袖離去了。
小胖摸著自己的脖子,無語地看著鬱娉怒氣衝衝的背影,說道:“瘋子。”
“她確實快瘋了。”
魍魎坐了下來,自顧自地倒了杯茶,說道:“你要是再不答應她的請求,她恐怕是殺了你的心都有了。”
小胖絲毫不在意,“想要殺了我的心,不止她有,你也有,但是你們都一樣,都不敢對我動手,因為你們都不會佈陣,更不會修復一個陣法。”
“但是你也不應該因此就肆無忌憚,你要知道,我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魍魎摩挲著茶杯,茶杯的邊緣便微微地裂開了一個裂縫,但是他的話裡卻沒有帶一點點的殺氣。
“所以我會在你們失去耐心之前答應你們,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再好好看看你們想要殺我,但是卻不得不供著我的樣子。”
小胖扭了扭脖子,又咳兩聲。
剛剛鬱娉動手之後,他的脖子就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那裡一樣,很難受。
“別動,傷到喉管了。”
魍魎皺皺眉,從袖管裡掏出了一瓶藥,說道:“自己塗上,沒事就不要去挑釁鬱娉,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近不對勁。”
“我不知道,畢竟我不知道女人到了七十多歲居然還有更年期。”
“你這話要是被他聽見,估計又是一頓鬧。”
“她鬧她的,我不理就是了,我就不信她還敢殺了我。”
魍魎聽見小胖的話,便高深莫測地看向了小胖,說道:“你知道我們要修復的陣是什麼陣了?”
“她要修復這種陣並不奇怪,但是奇怪地是,你為什麼也要湊這個爛攤子。”
小胖沒有正面回答魍魎這個問題,但是話語中,讓魍魎知道,他是知道他們究竟要修復什麼陣的。
“你不懂。”
魍魎的手指再次拂過,於是茶杯上的裂縫便變得完好無損了。
他又倒了杯茶,卻是不喝,只是看著茶杯上升騰的水汽,說道:“只要在世,難免會有一些執念,也就難免會有一些弱點。”
魍魎這話說得深沉,但是小胖卻是不想理。
因為無論他問不問,魍魎都不會跟他說這件事是什麼的,關於這點,小胖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