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才發現自己的討人厭嗎?”
狍鴞一屁股坐在地上,“人間還有說怎麼趕瘟神的呢,雖然說那些萬度萬科裡瘟神不是你的名字,但是真正趕的是誰你心裡沒點數嗎?”
蜚聽到狍鴞這話,直接冷了臉,說道:“抱歉啊,我還真沒點數。”
“之前在山下的時候,你不知道那些小姑娘多喜歡我。”
“可別了吧,就算喜歡你又怎麼樣,你敢嗎?”
狍鴞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但是這次蜚卻沒有再反駁狍鴞的話,只是微微地嘆了口氣。
狍鴞聽到他嘆氣,才反應過來這次的話說重了,但是他卻放不下面子認錯,只是梗著脖子在那,不去看蜚。
蜚看向三青鳥的洞府,說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啊。”
對啊,如果可以,誰願意這樣。
狍鴞摸了摸肚子。
隨手扯了把草扔嘴裡。
三青鳥最喜歡種那些靈果靈草,洞府外面到處都是靈草。
雖然不能止餓,但是填填肚子還是夠的。
說起來,他從來不靠近人,說是不屑,倒不如說是不敢,連同為兇獸的那些,都不願意接近他。
曾經有一隻兇獸一直跟在他身後,結果有一次閉關出來,他餓得發狂,失去了理智,回過神去尋找他的時候,地上只有那隻兇獸的幾根羽毛了。
從那以後,無論是瑞獸還是兇獸,都不願意接近他,生怕他餓到發狂,然後把自己吞下去。
而狍鴞自己也知道,自己如果和人交好,等到哪一天,他餓到失去理智,無法控制自己,那接近他的人就是第一個遭難的。
這樣的他再與人交好,不過是徒增傷悲。
蜚又何嘗不是這樣,他本來就沒有害人的心,但是身上的瘟毒卻是自帶的,無論如何也拋棄不了。
說到底,控制不了自己的兇獸,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可憐蟲罷了。
於是兩獸都陷入了久違的沉默。
洞府裡,三青鳥將藥都搗碎,濾了汁液後用靈火煮沸。
三青鳥掰開了胡黎的嘴,把這團還在沸騰的藥直接灌進了胡黎的嘴裡。
“咳咳......咳咳咳咳!”
胡黎被這滾燙的液體灌進喉嚨裡以後便驚醒。
她感受著痛到難以忍受的喉嚨,睜開眼看向冷漠著臉的三青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