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到,他會被抓走。”
玄玉聽到玄乙的追問以後,點點頭說道:“我也算到了,戴青是被威脅離開的,這一次離開,再見之時,便是他的生死劫日。”
聽到玄玉頗為冷漠的話,玄乙有些不可置信。
他終於知道無情道的可怕了。
他看向玄玉,說道:“師兄,你為什麼之前不說,如果你說了,戴青就不用度過這個生死劫!”
玄玉微微低頭,看向有些微怒的玄乙,說道:“我就算是說了,戴青也會因為其他的事,而會有生死劫,與其去等一個未知的生死劫,倒不如這次先過了。”
“可是......”
玄乙知道玄玉說的話是真的,但是他終究是不能理解。
“戴青是我們的師弟啊,他比我都小五十多歲,還只是個孩子。”
“古時十九歲,已經有兒子了。”
玄玉的表情變得更冷漠了。
“就算是戴青死了,張師叔也還有一個繼承人,張家的傳承不會斷。”
“這不是傳不傳承的問題!”
玄乙看向冷漠的玄玉,語氣裡是玄玉不懂的悲憤:“師兄,論親疏,戴青是我們的師弟,論恩情,張師叔曾經為了你的事,不遠千里前來救治,而戴青是張師叔生前收的徒弟,這是不變的事實!”
“可師叔是師叔,他是他。”
玄玉依舊是冷漠的模樣,但是眼底已經有了些許的茫然。
可是玄乙此時已經氣急,完全沒有看到玄玉眼裡那些許的茫然,他看著玄玉,氣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師兄,師弟要去救人,先走一步了。”
玄乙知道自己是吵不過師兄的,光是看到他這張冷臉,心裡面莫名的慌張和難以置信,他都難以跟玄玉吵起來。
他最後看了玄玉一眼,便拂袖離去了。
玄玉看著玄乙的背影很快地消失,臉上才出現了完全掩飾不了的茫然,他看向自己的手心,那塊疤已經不在了。
他的左手手指輕輕地放在了右手掌心上,好像還能摸到之前的那塊疤一樣。
“我,這是怎麼了?”
他看向自己的手心,臉上的表情愈發的茫然。
玄玉孤零零地站在後山上,雖然豔陽高照,但是給他的感覺,卻好像是寒冬臘月。
那熱風也變得冰冷而無情。
只有他一個人站在那,有些無助,好像幾十年前,站在廢墟里面,看不到廢墟下的父母一樣。
“我做錯了嗎?”
玄玉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
後山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老祖宗抬頭看了一眼後山的方向,也看到了一柄飛劍在天邊劃過凌厲的微芒,也感受到了在飛劍離開以後,後山突然爆發的恐怖靈壓。
“唉。”
老祖宗搖搖頭,揹著手踱步到了自己的房間。
凌厲的風狠狠地刮在玄乙的臉上,可玄乙卻來不及掐法決給自己佈一個結界。
他從來沒有飛那麼快過,但是飛出去了十幾分鍾,玄乙在半空突然停了下來。
我為什麼要那麼弱?
我該去哪裡救戴青?
玄乙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那麼無助過。
他站在飛劍上,表情卻是從來沒有過的痛苦。
而燕青裴摸著自己莫名跳得飛快的心臟,急速趕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