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師弟吧?”
戴青沉默地看著眼前這個人,頗為沉重地點了點頭。
他呵呵地笑了聲,一派和善地說道:“師叔可還安好啊?”
戴青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師父安葬在祖墳,如今應該尚為安好。”
他噎了一下,然後瞪著那雙朦朧的雙眼,又看了看戴青,又樂呵呵地說道:“師弟可娶親了?”
戴青搖了搖頭,見他好像要開口,於是就說道:“師兄,弟子不喜女色。”
玄玉擺了擺手,說道:“不喜女色還有男色嘛,我看我家天舒就......”
他話還沒說完,天舒就重重地咳了一聲,沉聲道:“師父慎言!”
玄玉被天舒打斷,然後揉了揉眼睛,說道:“我剛剛說什麼了?”
說著,他又看向了戴青,和善地說道:“你是師兄吧?”
戴青忍了忍,說道:“師兄,我是師弟,張家張之維的徒弟,尚未婚配,不喜女色,不好男色......”
玄玉孩子氣地拍了拍身下的床,鼓著臉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傻!”
戴青看著玄玉孩子氣地鼓著臉,內心毫無波動。
玄玉鼓著臉自己生氣了一會兒,然後轉過頭,看著戴青,問道:“你是誰啊?怎麼在我這裡?”
戴青看著玄玉,手捏著拳頭,差點沒忍住。
天舒抓住了戴青的手,說道:“師父,我們先下去了。”
玄玉看著天舒,懵懵懂懂地點頭道:“好嘞,記得給我帶雞蛋餅啊,要軟乎乎的,記得撒辣椒麵,很辣的那種,要多多的。”
“嗯。”
天舒帶著戴青出了房間,輕輕地合上了門,在關上門那一瞬間,天舒聽到了屋內傳來的一聲嘆息聲。
戴青看著天舒,沒說話。
事實上,他的耐心是很好的。
如果這種過程不持續地發生四個小時的話。
他的耐心是很好的。
沒錯,在這四個小時內,他們一直重複著這個對話,天舒好像也習慣了一樣,一直在給玄玉解釋。
玄玉正如其名,面板偏黑,卻帶著一股子溫潤如玉的氣質,容貌也是溫和的樣子,一看上去就很舒服。
天舒好像是被他同化了一樣,笑起來和他是一派的如沐春風。
天舒聽到屋內那一聲嘆息聲,就感覺心揪了一下,但是還是忍住,轉身帶著戴青離開了。
他帶著戴青到了給張家安排的院子裡。
推開了院門,灰塵撲面落下,被天舒的靈力震開。
天舒擺了擺手,說道:“張家已經有八十年沒有參加講道大會了,所以給張家留的院子也有很多年沒有打掃了。”
“雖然有傳聞說今年張家會參加講道大會,但是沒有人能確定,所以這次張家的院子就忘了清理了,不過估計沒多久,就會有人上門賠罪了。”
戴青點了點頭,進了院子。
他身後的小胖和吳立兩人沉默如雞,只有懷裡抱著一隻狐狸精,才會讓他們有安全感。
講道大會不愧是講道大會,只要是受到函書的都來了。
來的人也大部分混入了社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