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看著徐楠被戴上手銬上了車,然後自己也跟著上車,去做例行筆錄。
做筆錄這件事,雖然不值得驕傲,但是戴青真的已經快習慣了。
面對警察例行的詢問,戴青情緒也沒有絲毫的波動。
這時候,一個年輕的警察進來,走到坐在戴青對面的警察旁邊,靠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那個犯人,好像瘋了。”
“什麼?”
做在戴青對面的那個警察拍桌而起,然後深深地看了戴青一眼,便跟著那個警察一起出去了。
戴青並沒有把這個警察的警告放在眼裡,他百無聊賴地靠著椅子,腳勾著桌子,一搖一搖的,一點都不怕一個不慎摔在地上。
在上警車之前,燕青裴就已經變成了鞭子,然後被警察搜了過去,連帶著胡黎化的原形一起抱走了。
戴青也不怕這些人會認為自己能用鞭子打死那些人,然後把自己當做嫌犯。
畢竟他的身上沒有血,現場也沒有鞭子抽打過的痕跡。
戴青的眼睛朦朧了一會兒,他眯了眯眼,然後在審訊室的監控器下憑空消失了。
監控室的警察原本還在想戴青會不會摔在地上,卻沒想到戴青竟然直接消失了,那根椅子也掉在了地上。
他們都揉了揉眼睛,但是監控器下還是沒有戴青的蹤影。
陳奕猛地站起來,說道:“我去審訊室看。”
說完,他就直接出了監控室。
平時大家都對陳奕的衝動行為不屑一顧,甚至是鄙夷的,但是這次,戴青一個活生生的人從監控器下消失這件事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時候陳奕站起來,表示自己前去檢視,是眾人樂意看到的。
想著,他們又害怕起來。
一個大活人,莫名其妙地消失,這可是件大事。
陳奕快步走到了審訊室,他不信什麼怪力亂神的事情,所以這個時候,他才敢站出來,到審訊室一瞧究竟。
陳奕站在審訊室前面,頓了頓,然後開啟了門,便感覺一陣涼風從身邊吹過,陳奕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然後向屋內坐著的戴青看去。
他看著坐在桌子上的戴青,愣了下,然後斥道:“幹什麼,有椅子不坐,怎麼去坐桌子!”
戴青聽到他的聲音,反而奇怪地看向他,說道:“你怎麼能進來?”
陳奕沒好氣地說道:“這是警察局,我為什麼不能進來,倒是你,怎麼不坐在椅子上,坐在桌子上像什麼話!”
戴青眨了眨眼,然後說道:“這椅子太重了,我扶不起來。”
聽到戴青的話,陳奕就更加不屑了,戴青原本臉上的血已經擦乾淨了,臉上的傷也被燕青裴治好了,他坐在那,倒真的像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白臉。
陳奕走到椅子邊,說道:“這有什麼扶不起來的,才多重。”
說著,他便伸手,想把椅子給拎起來。
戴青沒有阻攔,只是看著陳奕的手握在椅子上,看著他怎麼拎起來。
陳奕原本沒用多少力氣,因為在他看來,這麼一把椅子也太輕了,哪裡用得他去使力氣。
可是陳奕剛想要把椅子拎起來,卻發現這把椅子竟然重得不像話。
陳奕的臉凝重了,他用上了雙手,想要把椅子抬起來,卻發現無論自己使了多大的勁,這把椅子竟然在原地絲毫不動。
“看吧,很重,扶不起來的。”
陳奕聽見戴青的話,有些不信邪地繼續使力氣,想要抬起來。可是他臉都漲紅了,那把椅子愣是沒有移動分毫,好像天生就長在那裡一樣。
陳奕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了,他收回了手,把手背在身後,不讓戴青看見他已經通紅,微微顫抖的雙手,然後對戴青說道:“你等著,我去叫同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