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立”見燕青裴直接飛走,在床邊看著胡黎,坐了有半個多小時,確認燕青裴不會回來了以後,他起身,俯視著昏睡的胡黎,眼裡盡是陰霾。
正好,這隻狐狸精被控制,她周身靈氣還不是任他妄為?
這一隻修煉成人形的狐狸精,體內究竟會有多少靈力啊......
到時,就說胡黎醒來了,把他打傷,逃走了,到時候死無對證,他們也找不到他的把柄。
“吳立”向胡黎伸出手,手心冒出了青藍色的火焰,對著胡黎,那隻手,馬上就要將胡黎的臉蓋住。
一隻手突然出現,死死地抓住了“吳立”的手。
正值緊要關頭,“吳立”怎麼會容忍有人打斷,他怒極轉頭,剛要怒斥是誰,卻發現明明已經走了半個小時的燕青裴站在他旁邊,眼神也變得十分凌厲。
燕青裴的手再次發力,硬生生把“吳立”的手抓到了他這邊,說道:“我就說,你這人出現的時候,那股沖天的邪氣,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單純的懦夫。”
燕青裴知道這雖然是另一隻厲鬼作祟,但畢竟是“吳立”的身體。
他的另一隻手穿過了吳立的肩膀,狠狠地往回抓,把一個這個厲鬼硬生生從吳立的身體裡抽了出來。
在厲鬼被抽出來那一霎那,吳立也猛地睜開眼睛,慘叫了一聲,倒在地上,打著哆嗦,抱著自己的胳膊哀嚎著。
吳立的魂魄從出生開始,就慢慢地和這個厲鬼融合,乍一下抽出來,吳立就好像感受了那種刺骨剜心的痛。
他的身體不痛,但是身體裡面卻痛得要命,他只能抓撓著自己的面板,企圖用身體上的痛來轉移身體裡的痛。
燕青裴擰著這個厲鬼的脖子,看著吳立逐漸自殘的動作。皺了皺眉,不得已,只能強制讓吳立昏迷過去。
靈魂上的剝離,疼痛,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承受得了的,就算是燕青裴自己,想到幾千年前那一次魂魄被硬生生分裂的疼痛,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只是那時候,他必須清醒著,一旦他有一點昏迷的跡象,就會有人用抽神鞭抽打他的魂魄,迫使他一直保持清醒。
想到那一段往事,燕青裴的眼神黯了下來,索性也沒有逼問厲鬼的興致,直接召出靈火,將厲鬼生生燒死。
看著昏迷的兩人,燕青裴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回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魂魄的傷哪有那麼快能好,胡黎尚且還能放一放,吳立這個......
這次......是他太沖動了。
這都怎麼跟戴青交代啊。
燕青裴看著吳立,覺得吳立這個無論如何都耽擱不得,於是只好把吳立馱在肩上,準備把吳立帶到戴青那去,看能不能商量商量,怎麼治。
燕青裴剛準備給胡黎設一個結界,就聽到門口那,突然傳來了開門聲。
這不是吳立的家嗎?
燕青裴想了想,把吳立抱到了床上,然後出去看看到底是小偷還是友人。
結果一出去,就看到那人直接走到了沙發邊,把手上的公文包扔在沙發上,聽到了燕青裴的腳步聲,他頭也不回地說道:“今天保姆說家裡有急事,得請假,咱們今天就吃外賣吧。”
燕青裴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是認識吳立的,才開口說道:“吳立現在恐怕吃不了東西。”
吳茗本來以為身後的腳步聲是吳立的,誰知道那人一開口,卻是個陌生人的聲音,他轉過頭,卻發現眼前的人實在是眼熟,只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這人是誰了。
他有些警惕地看著燕青裴,說道:“你是誰?我弟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