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瑜趕到的時候,這裡已經圍了一大圈人了,都對裡面指指點點。
一個男孩半擁著瑟瑟發抖的小女孩安慰著。
陳瑜戴上了手套,走到小張旁邊,她看了一眼捧著水杯,眼淚不停地流,渾身發抖的小女孩,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小張見陳瑜到了,也收起手中的本子,看了一眼那個嚇得神情恍惚的小女孩,低聲說道:“受害人的女兒在回家以後發現受害人倒在桌子邊,滿地是血。”
陳瑜點了點頭,踏進了犯罪現場。一踏進去的時候,她衣襟裡面的三角布包突然就燙了起來。陳瑜試著退後了一步,衣襟裡的三角布包的溫度才降了下去。
她看著滿是血的現場,直接走了進去,衣襟裡的三角布包直接發熱,後來燙到陳瑜難受地把三角布包拽了出來,往前扔去。
小張來不及阻止,他想說隊長這是在破壞現場,但是想了想還是閉了嘴。
警局裡面所有人都有這張符,正是因為有這張符,他們才在踏入這個屋子的時候,遲疑地退了出來。
在商量了五分鐘以後,所有人都把布包摘了進去取樣——因為一踏進這個屋子,布包就燙得感覺他們的面板都要燙熟了。
只見布包被扔進屋子裡以後,布包在半空突然停滯,然後憑空燒了起來。
所有的警務人員都睜大了眼,看著那個燒成灰的布包落在了地上。
幸好陳瑜是在屋內做的,那些圍觀的人都被攔在了外面,看不到屋內的狀況。
而與此同時,屋內的一個杯子不知道被什麼碰落,摔在了地上,碎了。
陳瑜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率先開口道:“你們幹什麼的!勘察現場的還是破壞現場的!我回去就記你們大過!”
屋外的聽聽到杯子摔碎的聲音,還沒猜裡面發生了什麼,就聽到陳瑜的厲聲斥責,頓時議論紛紛了起來。
只有在場的警務人員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身處在什麼地方。
陳瑜忍住心裡莫名的恐慌,準確的來說,在她剛剛開口了以後,她的頭髮好像就動了一下,是被人撥動的那種,但是所有人離她都至少有半米的距離。
她轉身走到屋外,掏出手機給局裡打了個電話。
“喂?李叔。”
“帶那個東西過來。”
“放證物室裡的那個。”
小張聽到陳瑜讓他們帶戴青畫的符來,雖然知道這個符只能治一些小鬼,但是心裡還是安了一點。
陳瑜看到旁邊好像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小張,說道:“對了,受害人的其他家屬呢?還沒通知嗎?”
小張聽到這,才掏出兜裡的本子,翻開本子,說道:“我問過受害人的女兒,她說從小就沒見過母親,爺爺奶奶也沒見過,一直就是受害人將她拉扯大的。”
他又翻了一頁,說道:“我問過受害人的鄰居,受害人是十年前搬來的,當時只帶了還在襁褓的女兒,脾氣又臭又怪,還經常對女兒實施家暴。”
陳瑜聽到這,便看向了神情恍惚的小女孩,說道:“確定是親女兒?”
“確定,受害人十年前還帶她做過親子鑑定,特別問過鄰居去哪做,當時動靜鬧得挺大,所以他們還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