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媚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白茫茫的地方,沒有一點雜色,她看著這裡,眼神裡有些迷茫,難道這裡是仙界?
只見這片白茫茫天,上面突然出現了一隻眼睛,這隻眼睛很熟悉,“它”看了看這地方,然後便離開了。
薛媚能聽見天舒的聲音,他說道:“這塊冰晶是做什麼的啊?為什麼要給我啊?”
原來她被封在了冰晶裡。
那麼......她從那具身體裡脫困了?
薛媚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如果自己真的從那具殘破的身體裡脫困了,怎麼還會感覺到冷呢?
戴青看著天舒把玩著冰晶,便說道:“這是我和燕青裴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找到的一縷靈魄,第一次見面,我既然作為你的師叔,自當是要給你見面禮的,你的劍不是還沒有器靈嗎?這縷靈魄正好給你做個器靈。”
天舒聞言,笑眯眯地道:“多謝戴師叔,這禮物我很喜歡。”
說完,手中的冰晶便劇烈地震動了起來,好像要脫離天舒的手掌。
天舒看著手中的冰晶,訥訥道:“師叔,這縷靈魄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戴青看著他手中的冰晶,摸了摸下巴說道:“可能是與你無緣吧......也罷,我再去給你找個靈魄,保證是個漂漂亮亮的......”
戴青還沒說完,天舒手中的冰晶就不再動了,安安靜靜地待在天舒的手中,看著極為乖巧。
“這......”
戴青看著不再震動的冰晶,笑道:“看來,這冰晶還是和你有緣啊,你便帶回去吧,回去以後日日與她說說話,興許她還能化形與你見上一面。”
天舒感覺戴青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卻怎麼也想不到戴青此時在想什麼,只能把冰晶塞進了懷裡,拱手道:“天舒在此謝過師叔了。”
在戴青家待了兩日,天舒就告辭離開了,他下山是為了歷練,總不能一直待在師叔家享樂。
臨別的時候,天舒有些欲言又止,糾結地看著戴青好一會兒,才說道:“師叔。”
“嗯?”
“我和薛姑娘,還能再見嗎?”
薛媚聽到天舒的話,伸懶腰的動作突然就停了下來,這個傻小子,何苦呢?
戴青看著有些忐忑的天舒,笑著說道:“心誠自會相見。”
天舒聽到戴青的話,才高興地點了點頭。
他轉身正要離去,不一會兒又轉了回來,看著戴青說道:“戴師叔被張師祖收入門內沒多久,也許很多事不大明白,有件重要的事估計也沒來得及跟戴師叔說。”
戴青皺了皺眉,他想到老道士生前讓他不要插手修道者的事,也只是告訴他一些常識,但是聽到天舒說重要的事,他又有些好奇了。
戴青站在那,看著一臉認真的天舒,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師侄且說。”
天舒也猶豫了會兒,才說道:“再過兩個月,白雲寺就要舉辦一場講道大會,湘西張家已經很久沒有派人去了,雖然請柬每次都會送,但是根本沒人能上張家山,所以每次請柬都是寄往我青陽門。”
“十幾年前,有個新出來的門派,託稱張家既然已經有那麼久不參加大會,那麼在張家許諾會參加之前,張家的名額都應該由其他的門派暫時替代。”
戴青聽是這事,才擺擺手笑道:“他們要佔就佔,我又不在乎那些。”
天舒聽戴青這話,急了,不顧禮儀,抓住了戴青的胳膊說道:“師叔不能不在意,上次講道大會的時候,那個門派曾在公然之下說下次張家再不參加,他就會向寺主提議取消張家的名額。師叔現在不爭取,以後有了新的張家傳人可該如何?”
聽到事情的嚴重性,戴青有些沉默,他看了眼燕青裴,燕青裴看著他,點了點頭,戴青才說道:“兩個月後,我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