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如果那個花生米能把我弄死,我也是求之不得,我真的......早就想去輪迴了。”
天舒睜大了眼,看著好像已經無慾無求的薛媚,也連忙站起來抓住了薛媚的肩膀,說道:“你要是半路陽氣不夠怎麼辦?”
薛媚只是說道:“我試過了,我剛剛吸的那些陽氣足夠撐兩三天了。”
“那個不是陽氣。”
天舒還沒說,跟丟了的燕青裴就走過來,替他說完了這句話。
薛媚皺著眉頭道:“什麼?不是陽氣?我明明......”
燕青裴看著突然萎靡下去的天舒,替他說道:“之前,我說他是天火之體,並非虛言,想必他之前也有所察覺。”
燕青裴看著薛媚,說道:“你想知道什麼是天火之體嗎?”
薛媚依舊緊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像是做了錯事被發現一樣的天舒,說道:“快幾把說,賣關子煩不煩。”
燕青裴噎了一下,有些氣急地想做些什麼,卻依舊強忍著怒意在原地轉圈,過了好一會兒才指著薛媚說道:“你之前好歹是貴嬪,皇帝的妃子,怎麼能說髒話。”
薛媚卻不屑地道:“你之前都知道我曾經做過什麼,我能說出髒話你不應該在預料之中嗎?”
燕青裴又噎了一下,於是又氣得在原地轉圈,薛媚看著他這樣子,說道:“你現在就像前朝勸高洋不要寵我,卻被高洋氣得無話可說的酸腐老舊臣。”
戴青看了眼現在的燕青裴,自從他天眼進化了以後,他現在看鬼怪是原形,看人或者靈的時候,就會看到他們身後的一些奇妙的東西。
起碼他現在看燕青裴的時候,他身後那隻火鳳還是休憩的模樣,並沒有燕青裴表現出來的那麼怒火。
薛媚在宮中揣摩人的眼色那麼久了,自然也看得出來燕青裴不是真的生氣,卻依舊說下去了,好像在之前和燕青裴配合過了一樣。
薛媚看出來了,戴青看出來了,可唯獨天舒看不出來,他左看看右看看,才攔在燕青裴面前說:“道友就不要和她計較了,師父說過,女人......女人不都難免有那幾天嗎?”
天舒也許是真的深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真傳。
他一開口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薛媚深深地沉默了,戴青看到燕青裴身後的那隻火鳳凰在打滾了。
但是看燕青裴的臉的時候,發現燕青裴還是一副正經的模樣,還故作傲嬌地咳了一聲,說道:“那,我就不計較了。”
“但是......”燕青裴拖了個大喘氣,說道:“她還是得去警察局,不就一顆花生米嗎?”
薛媚白了燕青裴一眼,說道:“你先說天火之體是什麼?”
聽薛媚說到天火之體,天舒又急了,他看著燕青裴,想讓燕青裴不要說出來。他雖然不知道天火之體到底是什麼,但是從門中長輩那麼多年都隱瞞著不讓他知道的態度來說,這天火之體......
燕青裴搖了搖頭,說道:“之後再告訴你。”
天舒被戴青留了下來,說起來,其實戴青也想知道天火之體是什麼,他看著天舒,看著他和普通人並無異,只是身後有熊熊大火,他還以為是和燕青裴身後的東西差不多的。
天舒看著燕青裴帶著薛媚離開,有些喪氣地坐了下來,說道:“我知道,她這一去不會回來了。”
戴青看著天舒,詫異地說道:“你怎麼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