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虞華越來越迷戀畫中的那位女子,連夢裡都是與畫中女子策馬遊玩。
虞華開始整日整日地在書房看著畫中女子發呆,只有吃飯才會出來。
這樣的變化自然引起了他老婆的注意,她趁著虞華去吃飯,進了書房把書房反鎖,開始翻找有沒有什麼書信,可是翻遍了,除了書就是書,唯一例外的只有那副畫。但也被整整齊齊地卷好放在抽屜裡。
而虞華也開始敲門,開始還輕言細語讓她出來,後來直接瘋了一樣地猛敲門,大吼著讓她開門。
她嚇傻了,癱坐在地上,不敢相信這個曾經斯斯文文地丈夫怎麼會變成這樣。
最後門被虞華踹開了,他一進來就看著他老婆,見她身上沒有拿著任何東西,於是把她拽起來推了出去。
然後坐在了椅子上,才小心翼翼地把畫卷拿出來,輕輕撫摸著卷軸,好像是在安撫它,還小聲說道:“是不是嚇到你了,我是怕她把你帶走……你到底是誰……我想知道關於你的一切……”
於是他把畫慢慢展開,把臉貼在畫上,好像依偎在佳人懷中。
虞華變得越來越過分了,他跟老婆提了離婚,近乎是病態地只拿走了畫卷,拿了幾萬塊錢,坐車去了湯山。
出了車站,虞華抱著畫卷打車到了湯山,一路上就不停地摩挲著畫卷,神情恍惚。
“到你的家了,高不高興。”虞華抱著畫卷,看著湯山,輕聲問道,可他自然是不會聽到畫卷回覆他的,畫卷是死的,活的只是他的心。
“請問你認識徐一寧嗎?”虞華蹲在一個拐角,見到一個人就問一句,只重複問著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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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回答他的話,湯山就這麼小,如果有這個人自然會有人帶他去,可是湯山卻沒這個人。
虞華在這待了兩天,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他也只有在飯點的時候才離開去吃東西。
可是這天,一個女生走到虞華面前,說:“你找徐一寧幹嘛?”
虞華眼睛一亮,想立馬起身,卻因為腳早就麻木摔倒在地上,他連摔倒都抱著那副畫,生怕畫沾了塵。
他費力地站起來,努力忽視雙腿針扎一樣的感覺,問道:“你認識徐一寧?那你認識她嗎?她是誰?”
說著他把畫卷展開,也清楚地看到了女生那詫異的目光,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女生緩了緩,說道:“這是我奶奶,很早就死了,這幅畫一直掛在我爺爺的書房裡面,後來應該是被人拿了吧。”
虞華彷彿被雷劈了一樣,他怔怔地看著畫,畫中女子依舊那麼張揚美麗,在他眼中卻少了最初的光彩。
他不知道,在他一直看著畫中女子時,一道他看不見的身影從畫裡飄出來,輕挪步到了女生面前,看到女生有些愣神的模樣,輕笑了聲,說了句:“走吧。”
兩人一同離開了這裡,徒留虞華在原地,悵然若失。
那道身影張揚豔麗,眼角一顆淚痣璀璨奪目,妖異非常。
“我曾見過你,這一世你叫什麼?”
“奶奶,我這一世叫杜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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