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向那處荒院走過去,剛靠近荒院,荒院的陰氣濃得嚇人。
“滴,發現任務:解除陰兵擾民的情況,任務獎勵:400積分,法術:三昧真火,任務失敗:將受到陰兵繳殺。”
“此任務有風險,系統將為宿主發放50的肉身防禦,請宿主努力完成任務。”
戴青捏緊了拳頭,看向了“杜麗”,他從這陰氣裡也找到了“杜麗”的陰氣,與其他的血腥氣不同,“杜麗”的陰氣是特有的絲縷狀,也是戴青見的為數不多的鬼魂中唯一是絲縷狀的。
第一個司賢瑜的陰氣是無形的,卻太過於陰冷,像刀鋒一樣想要刺進骨子裡。那個清朝女鬼的陰氣是霧狀,因為死在井裡,陰氣裡帶有水的阻力。鏡鬼的陰氣是縹緲像塵。這些陰兵也是霧狀,聚在一起才顯得十分壯觀。而“杜麗”,是難得的絲縷狀,在這霧一樣的陰氣裡,像霧霾裡面還有人用大煙囪排放汙氣一樣,尤為顯眼。
“杜麗”以為戴青是讓她解決這件事,便淡淡地往裝著戲服的箱子瞥了一眼,示意他把戲服上的符咒都揭下來。戴青裝作低頭開箱子,眼睛卻往杜麗身上瞄,“杜麗”則是欣喜地看著那個箱子,嘴角的笑卻戴著點猙獰。
戴青心裡一突,果然這件任務不是那麼好容易的,鬼話連篇,怎麼會有鬼真的會對他吐露真情!倒是他,差點被騙,若他真的是不諳世事的人,恐怕真的要喪命在這裡!
“叔叔阿姨,你們先去找地方住著吧,麗麗和我一起留下來就行,你們在這太危險了。”戴青停下開箱的手,忽然抬頭對杜父杜母說。
杜母有些不解,剛想說自己留下來也可以,她不怕危險。剛開口,戴青便拉著杜母的手說:“阿姨放心吧!麗麗是我同學,我不會讓她有事的。”邊說著邊把收在手心裡的符悄悄放在了杜母手中。
杜母感受到手心很脆弱很軟的紙質物,不過轉念一想就知道了這是什麼東西,她下意識抓住了這個東西,虛握了拳放在胸膛,說:“好,我和你叔叔就先去找住的地方了。你……你倆小心!”
說罷便硬拉著不想離開的杜父走了。
“她媽,你怎麼拉著我走了呢!我不怕危險的啊!要是小夥子沒力了我好歹還能出把力氣。”杜父想掙開杜母的手,卻又怕使了勁弄疼杜母,只得企圖用這話說通她,讓他趕緊回去。
杜母充耳不聞,硬拉著杜父走到看不見戴青和杜麗兩人以後,才鬆了一直提著的一口氣,鬆開了一直虛握在胸膛的手,果然是一張黃色的符籙,雖然還是依舊的醜,但卻能一眼看出來是戴青畫的。
杜父看著杜母手心裡的符,也不禁沉默了下來。
兩人往那個荒院的方向望去,杜母小心翼翼地把符紙撫平,抱了抱杜父,又流下了眼淚,說:“孩她爸,我要回去,我不能讓人家小娃娃一個人冒險,你待在這,不準走,我要是沒了,還有你能照顧麗麗呢,你聽了我一輩子的話了,這次,你也聽我的吧!”
杜父緊緊地抱著杜母,說:“我聽了你一輩子的話了,所以這次我才不能聽你的,你想去,我不攔著,咱們一起,不然你就不許去!”
杜父杜母相擁了一會兒,又往那裡走去,可這次路線卻不一樣了,只見原本通向那荒院的路長滿了比人還高的雜草,方向也不能再分辨了!
而這邊,戴青見杜父杜母離開後才開啟箱子,抖了抖戲服說道:“我還是有點不放心你,上次是偷襲,我也不知道你有多厲害,所以戲服上的符紙,我只能扯一半。”
“杜麗”故作憂鬱地嘆了口氣,妙步上前,身子半倚在戴青身上,故意用軟軟的胸脯裝作不經意的一下又一下地蹭過戴青的後背,食指在戴青背上畫著圈圈,一口氣輕輕吹在戴青耳朵上,說:“我都把心交給你了,你就把那衣裳上的符紙都扯了吧,這樣穿著,我難受得緊啊……”
戴青被這一連招弄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崩潰的大叫:“你難不難受關我屁事啊!你別湊近我!我不喜歡女人啊!”
“杜麗”柔美的臉瞬間扭曲了一下,感覺被噁心了一下,不由得含糊地說:“趕緊撕,話那麼多幹嘛。”
戴青把揭下一半符籙的戲服扔給“杜麗”,杜麗想試著去揭那些符籙,卻被燙了一下手,悻悻地哼了聲,便穿上戲服,也感覺自己陰氣被壓制了一半。她朝荒院張開嘴,深吸了一口氣,荒院裡那些陰氣便被吸進她口中,順帶那些陰兵,都表情恍惚地進了她的嘴。
“杜麗”閉上眼,體會著這磅礴地陰氣,打了個嗝,事實證明,無論多好看的女生打嗝都不怎麼可愛。
“滴!任務完成,獎勵已發放,扣除所欠積分100,目前積分300,對面鬼魂即將攻擊,宿主還請注意安全!”
戴青看著陰氣比之前更盛的“杜麗”,只見她不過一震,戲服上的符籙便燒了起來,沒有一張倖存,而“杜麗”的陰氣也更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