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看著兩人山谷幽會,在溪邊遊玩。可好景不長,少女被指婚給一位大臣之子,少女爭論不得,相約與張錦私奔。
戴青感覺自己有點煩了,他開始意識到這是新技能——入夢。而他被困在這個所謂的“夢”中,夢不是夢,而且回憶,而一個人的回憶何其長,也不知道與現實的流速是怎麼樣的,媽媽會不會擔心。
場景突然像被快進了一樣,少女和張錦開始逃,後面有眾多家丁舉著火把追,少女被張錦藏進山洞,自己跑遠了。少女在山洞裡瑟瑟發抖到天亮,看到張錦帶著血汙的臉。
兩人終於逃了,張錦放棄了功名,少女放棄了錦衣華服,兩人依偎在一個小鎮裡,兩人拜了天地,行了夫妻之禮,張錦做了教書先生,少女變為了洗衣做飯的普通婦人。
日子不長久,不知如何,張錦和少女竟被發現,少女被十來個僕從抓上了馬車,張錦垂著頭站在原地,周圍是議論紛紛的街坊。
少女被綁在架子上,髮絲凌亂的散開,髒布塞住了口,麻繩將柔嫩的細腕磨破了皮,衣衫破碎,盡是血痕。
“啪”,一個僕從模樣的人拿著一根鞭子狠狠地抽在少女身上。
“唔!”少女渾身一顫,杏眼圓瞪,兩行眼淚從眼眶出流出來,手指疼得抓握成拳,腳趾蜷縮。
“老爺,這樣就夠了吧?”一個老婦人不忍心,低聲向坐在一邊錦衣華服的中年男人問道。
“哼!不過一個庶女!老子讓她嫁!她居然給老子私奔!我用另一個庶女替她嫁出去,可那大臣竟然認出來她不是這逆女!害得老子賠了夫人又折兵!你知道那大臣如今在朝中如果笑我的嗎!”中年男人怒斥道,鬍子也被粗重的鼻息吹得一起一伏,“打!給我狠狠地打!”
“是!”僕從咬咬牙,又拿起鞭子,再次抽打在少女身上,抽一次便依令蘸一次鹽水,一鞭又一鞭抽打在少女身上,少女哭著搖頭,一聲聲嗚咽聲似乎是在求饒。
但女子怎受得了這樣的重罰,不多時少女嗚咽的求饒聲一聲比一聲輕,昏死了過去。
僕從上前一探,竟然沒了鼻息,頓時嚇得後退了幾步,鞭子也嚇得掉了下來。
“又怎麼了!”中年男人不悅地看著被嚇得後退的僕從,氣得把手裡的茶杯重重地擱在桌上,“怎麼!連你這奴才也要來氣本老爺不成!”
僕從頓時跪在地上,用膝蓋蹭過去,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著頭,求饒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並非是奴才要氣您,而且二小姐……二小姐她……沒氣兒啦!”
中年男人一愣,眼神瞬間慌亂了一下,站起來來回踱步,忽而站定,招來僕從道:“快快!把二小姐扔進後院荒井,我堂堂八旗貴族若被人發現這等醜事豈不是奇恥大辱!若有人問起,便說這不孝女不曾被找回來過!”
一眾僕從連忙將少女裹上黑布避過府中人的口目,匆匆扔進了荒井內,用巨石掩住荒井,又匆匆離去。
五更過,少女忽然有了呼吸,卻發現自己已經被解綁,口中的髒布也被取下,忍住渾身的疼痛,似有些驚喜地叫道:“阿瑪!阿瑪!你是原諒女兒了對不……對……”
此處怎會有回聲,怎會暗不見天日……這是哪……
少女忍著疼痛撐起身子,只是這一個動作便疼得直喘氣,她一步一頓的往前走,走一步便疼得嗚咽出聲,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錦衣玉食一輩子,哪裡受過這樣的疼這樣的苦。不過兩三步,她便摸到了邊,溼漉漉的,牆壁粘膩溼滑,少女湊上前聞了聞。
這是……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