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藏在石桌下,捂著腹部的傷口,正暗自籌劃著,何時離開為妙,突然頭頂處一陣輕響,緊接著便有亮光灑了進來。
血刃心頭一驚,知道自己是被人發現了,忙橫劍在身前抬頭看去,然後便不由得一愣,遲疑說道:“是你倆?”
今日霍隰飛和元梓憂並沒有遮掩容貌,所以血刃第一眼沒認出來,但看身形卻是猜了出來。
“你怎麼躲在這裡?”元梓憂忙道。
元梓憂一說話,血刃便確定了霍隰飛和元梓憂正是前日見的那兩人,便掙扎著要站起來,霍隰飛忙上前扶了一把。
待到將石桌復歸原位,霍隰飛便將一包傷藥遞給了血刃:“先止血吧!”
“多謝!”血刃接過了傷藥,先背身去給傷口上了藥,才扶著石桌坐了下來:“你們倆是奇怪我為什麼會躲在這裡吧?”
“發生了什麼事情?”霍隰飛淡聲問道。
“是我大意了!”血刃嘆了口氣說道:“我想親手替鬼面報仇,只是沒想到樓主的功夫竟是又精深了不少,中了藥竟是還如此強橫,我到底是捱了他一刀,卻也沒親手幫鬼面報了這個仇!”
說著,血刃恨恨的用拳頭捶了石桌,卻牽動了腹部的傷口,疼得他不由皺緊了眉頭。
“你要親手殺了幽夜樓的樓主?”元梓憂問道。
“對!”血刃眯了眯眼睛說道:“若不是他傷了鬼面那麼重,若不是他要陷鬼面於死地,憑著鬼面的功夫,哪裡就能丟了性命?鬼面的死,就是他害的!”
血刃的聲音裡,帶著刻骨的恨意:“只可惜,到底還是沒能殺了他!”
霍隰飛和元梓憂對視了一眼,霍隰飛便問道:“那,那個樓主呢?我們翻遍了整個幽夜樓也沒找到他!”
“你們自是找不到他的!”血刃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假山說道:“他躲到那假山裡去了,我被他刺了一劍,本來想追過去,但你們的人進來了,沒辦法,我只能先躲在這裡!”
霍隰飛看了看那假山,問道:“那假山下面有密道?”
“沒錯!”血刃點了點頭:“走,我帶你們進去!”
說著,血刃便要起身,只是起身的時候身體晃了晃,腹部的傷口又流出血來。
霍隰飛忙按住了血刃,說道:“你傷得太重,還是別去了,我們去就好!”
“不行!”血刃堅持道:“我要親手給鬼面報了這個仇才好!”
“等我們抓到他的時候,會帶到你這裡來的,到時候隨你處置!”元梓憂也不願意血刃跟過去,要不然太不方便。
血刃自是知道自己的傷勢有多嚴重,見元梓憂如此說,便忙問道:“你說的可當真?”
“放心吧!我們定不食言!”霍隰飛說道。
“好吧!”血刃思索了一下,便說道:“那就拜託你們了,一會兒你們進去那密道的的時候,一定要格外小心,據我所知,那假山下的密道里,連著許多地洞,地形很複雜,是個藏身的好地方,樓主一向心思縝密,他既是知道大勢已去,定然會有所防備,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在那密道里面又設了多少機關,千萬小心!”
“好!”霍隰飛點了點頭:“你且藏好,我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讓那些兵士知道你的存在,畢竟人多嘴雜,所以,你現在還不宜露面!”
“好!”血刃自是也知道這個道理,便點頭應了。
元梓憂想了想,便遞給血刃一個藥瓶,說道:“你受傷頗重,這些藥你拿著,對你傷口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