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京城兩千餘里的一片群山中,一座茅草頂的木屋裡,一個男人趴在床上睡得並不踏實,背上的傷口疼得他時昏時醒,眉頭皺的死緊。
突然,門口處傳來開門的聲音,那男人似乎被驚醒了,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向門口。
“呦,還活著呢!”來人笑著說了一句:“既然還活著,那就來把飯吃了!”
那人說著,便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木屋中唯一的一張木桌子上,然後便坐在桌邊笑著問道:“怎麼樣,起不起得來?要不要我扶你一把啊?”
“不用!”趴在床上的那個男子低聲說了一句,便艱難的撐著胳膊,從床上爬了起來,其間扯動的背上的傷口,疼得他直皺眉。
“嘖嘖嘖,你這生命力可真夠頑強的!”來人一邊搖著頭,一邊嘖嘖感嘆道:“你說你,去把那東西尋回來不就可以了,何苦受這勞什子罪?”
“我說了,沒找到!”那男子慢慢的走到木桌邊,扶著桌子慢慢坐了下來。
“呵!”來人冷笑一聲:“我信你個鬼!”
“愛信不信!”
受傷的男人,正是當初不辭而別的鄭荀,鄭荀開啟了食盒,取出了裡面的食物,也不再理那來送食物的男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來人見狀便笑了笑,也不說話,等鄭荀吃完了,才說道:“在床上趴了五個月,感覺怎麼樣?”
“你好奇?”鄭荀看了來人一眼:“你要有興趣可以自己試試。”
“算了吧,我可是敬謝不敏!”來人冷笑一聲:“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皮癢,寧可接受這麼重的懲罰,也不願意去把那東西尋回來。”
“我說了,東西丟了,我不知道東西在哪裡,也沒找到!”鄭荀不耐煩的說道。
說完,鄭荀便看向來人:“血刃,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寬了嗎?”
“太寬?”血刃冷笑一聲:“鬼面,要不是我幫你攔著,你以為你那個女人到如今還會過得那麼平靜?”
鄭荀沉默了一下:“這一點,我謝謝你!”
“呵,之前不是還嘴硬嗎?怎麼現在又跟我說謝謝了?”血刃斜眼看著鄭荀,一臉的戲謔:“怎麼,承認了?”
“承認什麼?”鄭荀淡淡的說道:“我只謝謝你沒有傷及無辜罷了!”
“鬼面!”血刃不由哈哈大笑道:“你怕傷及無辜?你這是跟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吧?少跟我跟前裝,咱倆一起長大的,我還不知道你?”
鄭荀冷冷的瞪了血刃一眼,沒有說話。
“你瞪我也沒用!”血刃冷冷一笑:“鬼面,你可是變了,你什麼時候這麼畏首畏尾過?”
鄭荀還是沒有說話!
“哼,還跟我否認!”血刃翹著二郎腿:“我那日就知道,你對那個小娘子不一般,快告訴我,是不是真的看上人家了?”
“跟你有關?”鄭荀冷冷的問道。
“無關啊,可我好奇!”血刃挑眉笑道。
鄭荀不想再說這個話題,只說道:“說吧,你今天除了送飯,還有什麼事兒?”
“沒事兒啊,陪你聊聊天,不行啊?”血刃吊兒郎當的說道。
“那你走吧!”鄭荀冷聲說道:“我要休息了!”
“嘖嘖,真無情!”血刃呵呵笑道:“鬼面,你好歹念我點兒好,好歹我也給你送了五個月的飯,要是沒我送飯,你都臭在這屋裡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