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引風走進了書房,對著宣少卿躬身行禮道。
“什麼事兒?”宣少卿正在作畫,畫中的女子一身大紅的衣裙,手中握著一條軟鞭,眉梢眼角帶著一絲凌厲,而嘴角則是含著一縷笑意。
他用左手輕輕托起右手處的袖口,手中的畫筆在那女子的唇間,抹了一點嫣紅。
引風偷眼看著那桌子上的畫,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說道:“世子爺,元二姑娘今兒又新開了一個花草鋪子。”
宣少卿的筆頓了一下,便說道:“去備一份厚禮送過去!”
引風微微抬著頭,覷了一下宣少卿的神色,忙低頭應道:“是!”便退出了書房。
宣少卿望著畫中人,嘴角劃過淡淡的笑意,便取了一支毛筆蘸滿了墨汁,在畫的右下角寫下了兩個字:清幽。
“唉……”這時,書房的門口處傳來一聲嘆息。
宣少卿抬眼看了看門口,便小心的收起了那副畫:“來就來了,怎麼還在門口嘆上了氣?難不成又打贏了臨陽郡主,心裡忐忑?”
“天地良心!”紀懷軒聽了宣少卿的話,猛地睜大了眼睛:“我哪裡敢跟她打?躲還躲不及,哎呦,我的大世子,你就饒了我吧,讓我在你這裡躲會兒,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我過得多苦,那臨陽郡主只要有了空閒,定要尋我打架,也就是我機靈,要不早就被她綁到練武場去了。”
“話說回來,你到底是怎麼招了她的?”宣少卿還真是有些好奇,這紀懷軒怎麼就被臨陽給盯得死死的。
所有人都知道紀懷軒打贏了臨陽郡主,但是具體的情況,卻是誰都不清楚,只知道如今臨陽郡主將紀懷軒盯得緊緊的。
“嗐,別提了!”紀懷軒搖頭嘆了一口氣:“我也是倒黴催的,好好的走在大街上,看到有人搶東西,就好心了一把,結果臨陽郡主女扮男裝也跟著湊熱鬧,我就以為她跟那賊是一夥兒的呢,就……就打了她啊!”
宣少卿聞言,不由的挑了挑眉:“還真是倒黴催的!”
繼而又好奇的問道:“但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吧,說明白不就好了,最多你賠個禮道個歉,就我對臨陽的瞭解,她可不是那麼得理不饒人的主兒。”
“那不是……那不是……”紀懷軒想到當初的事情,不由的紅了臉,半天也沒說出後面的話。
倒是宣少卿腦中靈光一閃:“你不會非禮了臨陽吧?要不然她為什麼喊你登徒子?”
“哪有?”紀懷軒忙說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小心碰了她的胸一下嘛,我……”
說完,紀懷軒才醒悟到自己說了什麼,忙掩住了嘴巴!
“嗯,所以,你還真是個登徒子!”宣少卿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說道。
“哎呦,我的媽呀!”紀懷軒以手扶額,靠在門框上:“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交友不慎?”宣少卿坐了下來,端起一旁的茶盞:“那好走不送!”
“休想!”紀懷軒忙幾步踏進了書房,大馬金刀的坐在宣少卿的對面:“咱倆半斤對八兩,你且說說你,人家上次開了點心鋪子,你還敢上門去親自送賀禮,怎麼,這回人家開了花草鋪子,你就讓引風備了厚禮相送,自己卻躲在書房裡畫畫?哼,別以為我沒看到你畫了什麼?”
“我不想出府,不行?”宣少卿淡淡的說道。
“哎呦,我的宣大世子誒!”紀懷軒把手肘搭在桌子上,用手託著臉:“這不是你的風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