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劉三姑娘說,這流言是陳三姑娘散佈出去的,那麼,便請陳三姑娘也來一趟,對質一番吧!”霍隰飛冷冷的說道。
聽了霍隰飛的話,劉雪晴心底慌了一下,但是想到姑母的話,劉雪晴的心又定了定,脖子一揚:“好啊,對質就對質!”
霍隰飛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劉雪晴,便對劉太傅說道:“就麻煩太傅大人了!”
劉太傅深深吸了一口氣,便高聲喚道:“來人,去通政司陳大人府上,請陳大人和陳三姑娘過來。”
“是!”
一時間,花廳裡有些沉默,薛氏想要說些什麼,被劉太傅瞪了一眼,便閉上了嘴。
半晌,劉太傅才說道:“霍侯爺,元將軍,今日這事兒,定要有個了斷才是,若要確實是小女的錯,我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可是,若是小女是冤枉的,也還請你們還小女一個公道才好。”
“自然!”霍櫟修和元岐風都點頭道。
很快,陳牧便帶著陳瑤匆匆趕了過來。
“下官見過霍侯爺,見過太傅大人,見過元將軍!”陳牧戰戰兢兢的給三人問了安,又見元梓憂和劉雪晴都在,便知道今日來是要讓三人對質的了,後背的冷汗一個勁兒的往下冒。
陳牧心裡簡直是恨透了陳瑤,這個閨女真是坑死他了,原想著事情都已經弄清楚了,根本不需要三方對質,昨日元將軍那一說也不過是隨口說的罷了,哪知道今兒竟是真的將他們喚了來,這一個弄不好就是兩方都得罪啊!
陳牧覺得自己頭上的烏紗帽已經開始搖搖欲墜了。
“陳大人,我且問你!”劉太傅看著陳牧說道:“關於元二姑娘的流言,可是你女兒讓人散佈出去的?”
“這……這……”陳牧想說,這流言是劉雪晴讓陳瑤散佈出去的,可是到底不敢說,急得一腦門子的汗。
“看來是了!”劉太傅冷聲說道,繼而哼了一聲,對元岐風說道:“元將軍,你也看到了吧,這陳牧並沒有否認流言是陳三姑娘放出去的,如此一來,這流言可是跟我女兒沒什麼關係,你們是不是要給我劉府一個交代啊?”
霍隰飛便冷笑一聲:“太傅大人,幸而你不是京兆尹的府尹,要不然,這天底下不定要出多少的冤案錯案呢。”
劉太傅聞言大怒:“卻是不知道世子這是何意?”
“我們從來都沒有否認過,這流言是陳三姑娘放出去的,可是,這背後的主使呢?”霍隰飛冷笑一聲,說道:“太傅大人竟是問都不問,就直接下了定論,怎麼,太傅大人是急著給自己閨女甩包袱正名嗎?”
“你……”劉太傅被問得說不出話,便恨恨的看著陳牧:“陳牧,你倒是說說,你女兒放出元二姑娘的流言,有沒有人背後指使?”
陳牧左右為難,說是吧,得罪劉太傅,說不是吧,得罪霍侯爺和元將軍。
最關鍵的是,劉太傅身後可是還站著一個劉貴妃呢。
這可如何是好?
見陳牧猶豫不決,劉太傅心裡無端升起一股不安,便不由的看了劉雪晴一眼。
劉雪晴心裡正慌著,被劉太傅這麼看了一眼,便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事情跟我沒關係,流言都是陳瑤散佈出去的,都是她,是她做的,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陳瑤本來站在一旁沒有說話,自從昨日陳牧說要將她送去家廟,陳瑤便已經是心如死灰,卻又不斷的後悔著,為什麼當時要鬼迷心竅聽了劉雪晴的話,去散佈元梓憂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