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這就叫年輕有為啊！”
“不錯，衛師又為陛下立下大功，當真是可喜可賀啊！”
女孩子年紀雖，卻一臉穩重的模樣，謙虛道：“不敢不敢，是裴先生的功勞。”
一旁幾個並不熟稔的師討好她道：“一起出行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陛下記得呢！”
“沒錯，那也是衛師的功勞！”
……
寒暄愈發融洽，年紀不代表官場上那一套就做不來，事實證明，有些人於這等事上是無師自通的。
話至一半，外頭響起了聲音。
“衛師！”
正刻意討好她的師連忙探出頭去，見是個衣著姣好的宮人，腰間還墜了一塊安樂公主那兒的牌子，連忙熱情道：“安樂公主想必是來尋衛師的，衛師趕緊過去吧！”
女孩子看了看手裡剛剛從李修緣那裡拿來的一堆文書材料，露出遲疑之色：“可是……”
上前討好的幾個師忙接過她手裡的文書材料道：“沒事，大師交待的事情便交給我們吧，這些都是事，原也用不著衛師來做。”
比起這些時日連著受了好幾次陛下訓斥、陰陽司中怨聲不的大師，這個年紀尚的女師卻看起來運氣不錯，關鍵是人家年雖啊，熬個幾十年，憑資歷，熬也熬到大師的位子了。至少在這幾位心思活絡的師眼裡看來，與她相交，賣個好，將來絕對是利大於弊的。
……
走入殿內時，正見安樂公主在低頭修剪花枝，是修剪花枝卻顯然心不在焉，東一剪西一剪，手邊零零散散的剪了一半的葉子、剪碎的花隨處可見。
是修剪花枝還不如是辣手摧花的好。
安樂公主擺弄著手裡的剪子，見她前來，原本漫不經心的模樣立時換上了一副明媚的笑容，笑的牙不見眼。
“你來了啊！”她擺弄著手裡的剪刀，將花推到一旁，“一走這麼些，路上可遇上什麼趣事了沒？”
衛瑤卿搖頭：“路上枯燥無味，趕路疲乏。”
“你是枯燥，我是無趣。”安樂公主道，伸手指向那盆被摧殘過後的花，道，“看！薛大姐送來給我解悶的。”
面前的女孩子抬頭，看著她，神色平靜：“那公主怎麼想？”
安樂公主眨了眨眼：“薛大姐不錯，但我覺得你更好一些。當然如果能兼而得之，就更好了。”
衛瑤卿笑了笑，不置可否，只低頭看向那盆花，看了半晌，突然伸手，手指捻了捻花泥，片刻之後，放到鼻間嗅了嗅，在安樂公主驚訝的神情中開口問她：“公主殿下，這花泥也是薛大姐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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