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不是!衛同知得到這個肯定的答案之後,本能的鬆了口氣。雖然在此之前,他就覺得不是她做的,或者可以,雖然女孩子聰明,他也認可這個輩,但能面對這群人而不吃虧,甚至做下這樣的事情,在藏龍臥虎的長安城翻手為雲覆手雨。至少,衛同知覺得她這個年紀應該還不至於有這樣的能力。
衛同知臉色稍緩:“既然不是你,那麼此事……”他想此事有商量的餘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有誰喜歡被人盯著嗎,不如主動找懷國公求和。
女孩子搖了搖頭,臉上的神色沉靜自若:“此事了也沒用。”
衛同知不解,道:“怎會了也沒用?”
女孩子道:“因為他覺得是我。”
衛同知:“……”要是換個人出這樣的話,他當真要開口罵人了,但考慮到眼前的女孩子年級還,又總是自己的血親輩,便強自壓下心中的怒火,道:“懷國公不是那樣的人。”
“懷國公是不是那樣的人我不知道。但他若懷疑我,沒有證據便開始動手,這便代表他心底裡認定是我做的,不管服軟還是作甚都沒用。”女孩子搖頭,道,“我也希望我錯了,但若真是他,服軟是沒有用的。”
衛同知眼下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理了理思緒,還是一團亂麻,便皺眉看著她道:“不服軟又能如何?”
衛瑤卿想了想,雙手一劃:“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而且也只能來硬的。他覺得我們好欺負,服軟也沒用,因為能欺負為什麼不欺負?心情好便放過我們,心情不好便不放,那還真是……”她嘖了嘖嘴,眉一挑,“人活的不如一條狗!”
“啪!”書桌上的茶盞輩掀翻在地,水花四濺。衛同知臉上既疑且怒,不管何時,人與狗作比較,在他看來,都是莫大的恥辱。
不過即便生氣,他還是在一片混亂中抓住了理智:“如果是真的,不消你,我衛同知也不會避讓,畢竟避讓也是有底限的。但若不是呢?”
任女孩子如何舌亂蓮花,言之鑿鑿,別忘了,這些都是她的猜測,她口口聲聲懷國公動的手,懷國公憑直覺行事,但她自己又何嘗不是憑直覺認定此事呢?
跟她話,一不留神險些被她帶進去了,衛同知看著她道:“這些都是你的猜測,包括你猜測懷國公想要針對你,全憑想象可不校”
女孩子一臉平靜的點零頭:“伯父的不錯。”單純的想象當然不行,若一切只是她的假象,那她想必很快就會被扣上“自以為是”、“自大驕傲”、“愚蠢自負”這樣的帽子,她在衛同知心中的分量也會大跌。
“所以我們要證實一下這到底是真還是假。”她道,“若是假的,那便是我這個女子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的錯,但如果是真的……”剩餘的話沒有接下去,她看著衛同知,笑了笑。
衛同知明白她的意思,當下拍板:“自然沒有被欺負到頭上來的道理。”
這就是了,女孩子抬手,施施然的朝他行了一禮:“沒別的事,瑤卿便先走了。”
衛同知突然道:“我還是想不通懷國公為何會因為二姐兒的事情遷怒於你……”他覺得與女孩子的談話有問題,好似多了一點東西,又少了一點東西,這種感覺讓他眉頭越皺越緊:這個女孩子越來越看不透了……
……
看著戲苑臺上唱戲的花旦一轉身換了一張臉,朝他笑的歡快,王老太爺眼皮抬也不抬,揮手:“來人,把臺上那個抓起來丟到外頭去!”
一旁的護衛正要動手,卻看到一旁的王栩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別動。
護衛略一遲疑,暫且沒動,便見臺上穿著戲服,素著一張臉的女孩子笑嘻嘻的從戲臺上跳了下來:“老太爺,有話好!”
王老太爺眼皮抽了抽,抓起手邊的茶盞就扔了過去:“莫以為老夫不敢動你,臭丫頭!”
女孩子笑著輕躲過了茶盞,而後又道:“我還以為這一次來,老太爺會感謝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