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庭隨後眉頭一凝:“薛行書那老兒懷疑此人也可能是易容的,你覺得呢?”
裴宗之想到她過來時頂著的那張少年饒臉,點零頭:“確實有這個可能。”
裴行庭聞言眉頭緊蹙:“這就難辦了,此人似是盯上了我們一般,之後沒準還會有別的後招,這可如何是好?”
裴宗之想了想,道:“既然兇徒是跟蹤李修緣來的,這一次並不一定已經達成他所願。那就簡單了,你們也找人跟著李修緣,若是發現也有別的人在跟蹤,那麼此人不就有可能是兇徒?”
“倒是有理!”裴行庭雙目一亮。
裴宗之嗯了一聲,而後又問:“還有什麼想問的麼?若是沒有,明日一早,我奉陛下之命要離京了。”
裴行庭聞言神『色』也變的凝重了起來,看向他,嘆了口氣:“路上心。”
裴宗之點頭,再次看著他:“還有什麼想問的麼?”這是他第二遍問裴行庭了。
只是裴行庭卻笑了,臉上的神『色』多了幾分寬和:“沒有了。”
“真的麼?”第三遍了。
裴行庭點頭:“嗯。”
事不過三,那他也不再問了。
……
裴行庭走出了裴園,再次看了眼那站在門內望著這邊神情淡漠的年輕人,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叔公。”裴羨之扶他上了馬車,而後便問出了自己的疑問,“裴宗之肯麼?”
“自然是肯的。”裴行庭語氣中滿是欣慰,嘆道,“雖這孩子『性』情寡淡了些,但這些時日相處下來,他還是記得自己姓裴的,他還追問了老夫好幾回,再三確定老夫沒有疑慮了才不再多言的。”
裴羨之想了想,問裴行庭:“他追問了?叔公你怎麼的?”
裴行庭捋了捋長鬚,道:“他問我還有什麼想問的麼?老夫沒有什麼想問的了,老夫來這裡就是想確定一些事情,對了,宗之提醒了老夫,既然兇徒是跟蹤李修緣來的,那我等便也派人跟著李修緣,若是發現有人一同在跟蹤他,那此人不準便是兇手。”
“那這不就是等同在監視李修緣了麼?他會不會生出不滿?”裴羨之覺得此舉可能有些不妥。
裴行庭嘆道:“眼下毫無頭緒,這也是目前我們唯一可以做的了。”
裴羨之想了想,又道:“叔公,既然裴宗之都追問了,你怎的不問問他知不知道兇手是什麼人?”
“胡鬧!”裴行庭捻鬚訓斥了他一句,“他怎麼可能知道?他又不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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