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善人?哪有這樣的善人?衛瑤卿抬頭看了沈責成一眼,見沈責成又感慨道:“我這已是最大的讓步了,誰讓王老爺管不住手呢!所以啊,這個說來說去還要怪他自己。”
開地下賭坊的在感慨賭徒管不住手。所謂貓哭耗子,不外如是了吧!
說完那個賭徒,沈責成話題又轉到了餘管事身上:“昊辰啊,這次也不是我說你,辦事可真當不算好,若是多備幾車不就沒有這樣的事了麼?”
“時間緊迫,只來得及備了兩車。”餘管事低頭說道。
衛瑤卿瞭然,備幾車都是無用的,都會被劫走。而看眼前兩人的一問一答,她心中已有了猜測,恐怕沈責成便是那個把兩輛巨型弩機運走的人吧!
金陵首富,弩機,西南軍。真是好大的野心,他難道想做呂不韋第二不成?
“下次多備些。”
“是。”
沈責成點了點頭,目光落到了餘管事身後的衛瑤卿身上,半晌之後,移開了目光,突然開口道:“咱們也來賭一把怎麼樣?”
圍在沈責成邊上的幾位開始惶惶不安,就連餘管事也瞬間變了臉色。
沈責成笑道:“莫擔心莫擔心,就是突然有些好奇咱們這些跟來的小子裡,哪個小子水性最好?要不要比一比啊?”
圍在沈責成身邊的幾人頓時鬆了口氣,不用自己出頭就好。
餘管事朝她望了一眼,側了側身:“你會水麼?”
衛瑤卿立時搖頭。不管會不會,先不會了再說。
餘管事瞭然,開口道:“沈兄,我身後這孩子不會水。”
“誒,誰都有不會的時候。”沈責成笑著擺了擺手道,“到那個時候自然就會了。昊辰,今日難得大家有興致,你不要掃興。”
“可是……”餘管事似乎還想說話,沈責成出聲打斷了他:“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如這樣吧,”他頓了頓,笑道,“他若是答應了,貨車的事便一筆勾銷了,如何?這就全看天意了。”
餘管事看了她一眼,這一回卻不再問她的意思,嘆了口氣,點頭應了下來。
衛瑤卿倒沒有餘管事這麼懼怕,她是會水的,水性還不錯,只是從那幾句機鋒的話語中猜到了些什麼,譬如派蒙面人追殺她的很可能就是這個沈責成。
餘管事靠近她,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事我盡力了。你一會兒下水之後就只管離開,這裡的事情有我周全。你的性命他還不放在眼裡,這一次應當只是心血來潮。不過如此也好,他不追究的話,你就能放心了”
衛瑤卿瞟了他一眼,跟著幾個僕役被帶上了舟頭,而後被人一推,落入了水中。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她咬了咬牙,做了一會兒掙扎的動作,成功的取悅了站在舟頭的某些人,而後便沒入水中,憋著氣,遊入了不遠處一堆載客的畫舫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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