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了不少,可大雨仍舊沒有停歇,“嘩嘩”地聲音,讓陸甲心頭莫名煩躁,不舒服的感覺突然間冒出來。
寺景發現自己的火機被動過?
“點燈用了下。”陸甲回來坐到寺景旁邊。
“還有這個,門口撿的。”陸甲指了指,面目全非的物資艙小門。
銀鋼筆扔進寺景懷裡,寺景卻盯著物資艙小門發愣。
一掌厚的物資艙小門,現在成了幾塊兒碎木板,還有一地的木屑。
這是人乾的事兒?
“說說吧,十天,善於情報的你,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吧。”陸甲躺下來。
現在二等艙都還沒有動靜,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分不出勝負的。
寺景嚥了口唾沫,拿起懷中的事物“咦”了一聲。
“這兒怎麼會有這東西?”寺景讓陸甲把煤油燈遞過來。
昏黃的燈光,搖搖晃晃在物資艙裡晃動,陸甲的影子映在物資艙裡,投下好大一片黑暗。
“不是鋼筆?”陸甲眯著眼睛問。
“不是,是......”
“啪”地一聲,銀色的筆管頭上冒出一根針。
“好像是解藥!我以前見過......”寺景聞了聞,驚喜下猛然回頭看陸甲。
可此時,寺景哪裡有人?空空蕩蕩,煤油燈在寺景前面地上滑動。
“陸甲?!”寺景慌忙喊了一聲。
除了“嘩嘩”地雨聲,和海浪的聲音之外,整個物資艙格外的安靜。
細密的汗珠從寺景額頭上冒出來,這怎麼回事?!
忽然地板的縫隙中滲出大片的血跡,沿著血跡看過去,前面地上好像躺著一個人?
寺景拿起煤油燈,搖搖晃晃往那邊走過去。
“陸甲?”寺景低聲喊。
地上的人趴著看不見臉,一動不動,可看衣服就是陸甲,他怎麼了?留這麼多血?
寺景急忙走過去,可是地上異常溼粘,船一晃動,寺景直直摔了過去。
煤油燈“砰”地一聲,四分五裂。
煤油點燃了旁邊的麻袋,火光開始在麻袋上蔓延,寺景顧不上鼻子傳來的劇痛,爬過去。
“你怎麼了?”
寺景用力把陸甲翻過來。
“啊!啊!啊......”寺景連滾帶爬,往後退去。
那人不是陸甲,是劉明明!
慘白的臉,幾乎凸出來的眼睛,還有剛才寺景掰開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