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邪魔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病毒的話,那麼炎獄對應的比喻的話,就是隔離中心。
千年前的永恆之戰算是建立了這麼個放逐之地,但是這個放逐之地的生態圈,或者說人口並不是固定的。
一方面炎獄已經產生了自己獨有的物種,魔法,社會結構等等,另一方面,主物質位面時不時就會送一些生物過去,而炎獄居民返回主物質位面的例子那也是數見不鮮的。
一句話概括就是:【被控制過就進去,治好了就出來,或者不願意出來了呆那兒也行】。
但是甭管炎獄和主物質位面的進出有多自由,去了炎獄依然不是那麼容易回來的,畢竟千年前永恆之戰後,為了阻止邪魔擴散,全世界的大佬們凝聚了所有生靈的力量給炎獄加上了嚴格的禁止。
進出炎獄都有嚴格的檢查機制,炎獄的居民如果不是經過檢查得到三界封印認可的話,來到主物質界的時候就必須攜帶名為【炎獄之心】的魔法晶核來臨時抵擋永恆封印的排斥,否則的話就會被直接彈回炎獄。
甭管你是傳奇還是國王,進去了想再出來可就難了。
愛麗絲星露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聽到自己親媽要去炎獄的時候,並不是個白眼狼的賽蕾娜自然而然的慌了,她一下子撲到她母親身上,手足無措的喊了幾聲【怎麼會這樣】以後,便抱著她媽哭了起來。
黃浪看著愛麗絲身上只有他能看到的負面狀態【靈魂間隙】,沉默不語。
注意力集中上去,黃浪能看到這樣的說明:
【靈魂間隙】靈魂裂縫中吹出的風正在吸引著不懷好意的視線。
看來這位傳奇也是有不少故事哦,黃浪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抿了一口甜到齁嗓子的甜酒。
他剛把酒嚥下去,就聽到老巖雕發話了:
“既然話說到這了,也沒什麼好繼續遮掩的了,愛麗絲,你到底是怎麼和邪魔扯上關係,還被邪魔控制住的?”
傳奇法師一邊撫摸著自己女兒的秀髮安撫著自己的孩子,一邊沉聲說:
“確實,也是沒什麼可遮遮掩掩的了,我不該遮掩三十年的,今天也就都說出來吧,賽蕾娜,你也大了,你哈蒙德叔叔說的對,有些事再瞞著也不好。”
“媽媽,您……..”賽蕾娜嗚咽著說。
“哈蒙德,你還記得26年前我突然通知你我要結婚成家的時候麼?”
“當然記得,那時候可把我嚇死了,你突然就要結婚了什麼的,我當時正好坐在皇宮大殿的穹頂上和哈登喝酒,聽到訊息的時候,我倆噴了對方一臉,太突然了。”
“我從未跟你們說過,我是如何與藍巴斯相遇的吧?”
“確實,你每次都是一筆帶過。”
“因為那著實並不是什麼太過於浪漫的相遇,”說到這,愛麗絲低頭看了一眼被抱在懷裡的賽蕾娜,如同自己的女兒還是個嬰孩時一樣親了親對方的額頭才繼續說下去,“距離現在30年,新大陸剛剛從終末之洋中升起的時候,全世界都在為了新大陸而躁動的時候,我依然每天過得渾渾噩噩。”
“雖然哈登和海倫娜的孩子都那麼大了,我也不是每天醉的一片朦朧,心中哭得如同瓢潑大雨下個不停那麼難受了,但是多多少少依然無法釋懷。”
“我還是在隨波逐流,這裡接一個任務,那裡攬個活計,麻木機械的當著冒險者,四處漂流不定,本來可能我這輩子這個狀態還要延續很多年,但是有一天,我接了一個不起眼的護衛任務。”
“那是一個公會里爛大街的d級護衛任務,護送一個學者去一個已經被冒險者們清掃了一切危險的古墓中進行考古因為古墓中的危險都已被清除,這任務中最可能出現的危險也不過是一些山賊罷了,簡單的要死。”
“實際上,後來一路連個山賊都沒碰見,我護送著學者順利來到古墓,陪同著他完成了任務然後又回到城中,在交接任務並且分別的時候,這學者說這是他退隱前最後一次工作了,所以把這個古墓中取出的一個不起眼的小物件送給了我。”
“你就沒起什麼疑心麼?就收下了?”哈蒙德突然打斷了老朋友愛麗絲的講述,臉上多少帶著些不可思議的問。
“哈蒙德,那時候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傳奇了,而且當時確實……….總之,我也就收下了,然後那天晚上,我照例在公會分會吃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