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的這句話,白玉湯感到瞠目結舌,即便是兩人在靈秀島交手的時候,他也對雙方之間的關係處在搖擺和疑惑之中,尤其是對這個千顏怪俠是敵是友分不清楚。
可是現在,江白雪把關係挑明白了。
白玉湯沉默了片刻,問了一個大機率得不到回答的問題,但是多問一句並不費什麼口舌。“我能知道你的老師是誰嗎?或者你的老師是在為誰效力?”
有那麼一瞬間江白雪的眼睛瞪大了一下,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最後化作了一聲嗤笑。
“這不應該是你這樣的人問出來的問題,不過算了。現在的你就當我們是在為葵花派做事吧,這樣或許便於你理解。”
白玉湯知道這不是正解,也知道對方既然這麼說再問下去不會有什麼回應,他也還有更重要的問題。
“陳離被滅門的事情……你總可以和我說一說吧。這是你用來引誘我我登上靈秀島的籌碼,我已經幫你破解了靈秀島的迷局,驚龍之鐘你也拿到了,我需要索取一些應得的報酬。”
白玉湯說這句話的時候把手掌握在了劍柄上,他已經打定主意,如果江白雪打死想什麼都不說,那麼即便拼著拳腳刀劍下魚死網破,他也要留住對方。
江白雪似乎感受到了來自盜聖的劍意,輕輕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我會給你報酬的,陳離的事情我原本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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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全家被滅門前,他的確多次向我請求過幫助,當然也會支付高額的報酬,不同程度的幫忙我索取的價格是不一樣的。有些忙我可以幫,但是有些忙即便我能幫也幫不了。
比如滅門這件事,即便他給一座金山給我,我也不能提供幫助,於是他只能轉而求我把暗含著他所知道秘密的石碑保管好,有朝一日交給一個能查出真相的人來。”
說著江白雪從腰間的包袱裡取出了一塊青黑色的石碑遞到白玉湯麵前,
後者接過石碑,說是石碑,其實只是一塊約有兩寸長一寸寬的石板,上面用顏體刻著白色的文字,文字很乾淨,也很工整,沒有絲毫的損毀痕跡,很明顯是一個拓本。
“他有什麼秘密,直接告訴你不可以嗎?還要用這種亂七八糟的方式。”
白玉湯覺得江南的傢伙都不太對勁,好像這個世界上人均都是福爾摩斯?幾句話能解決的事情非要設定一個什麼謎題,不知道哪養出來的毛病。
江白雪大大咧咧的露出男人爽朗的笑聲:“可能他覺得我也不可信吧,千顏怪俠只認錢不認人的名聲在江湖上廣為流傳。
看得出來,陳離其實是無路可走了才求我幫忙,他也聰明,他把自己的秘密放在了兩塊價值高昂的石碑上,然後一塊交給了我,另外一塊他應該是交給了一向私交甚好天殘派大當家。”
“天殘派?”熟悉的名字浮現在耳邊,這是黑道第一殺手上官雲頓所在的門派,不過在這個時候,這位未來的最殘忍最沒有人性的殺手才剛剛開始展頭露角。
江白雪打了個呵欠:“其實他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他知道的事情我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
不過畢竟死者為大,我順手幫他這個忙也無所謂,現在這塊石碑交給你了,能不能破解他最後要傳達的秘密,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白玉湯掃了一眼上面的文字,然後收起石碑,目光看向江白雪身後的客船又轉口問道:“舒雲蓉的屍體,你打算怎麼處理?我記得她說過自己就算是死也該死在還有其他幾個人,你打算把他們送到哪裡去?”
江白雪瞥了一眼身後的船隻,笑了一聲:“她的遺體還有用,況且再怎麼說她也是我的千顏衛,千顏怪俠的手下怎麼能埋葬在那麼一個破島上?
至於柳家兩個小姐妹還有那個喜歡誇誇其談的撰稿人,我也會負責把他們送回來時的地方。”
白玉湯倒是不擔心他們會死在千顏怪俠的手下,畢竟在不遠的未來,他們還是會再見面的,在一個叫做同福客棧的地方。
江白雪抬頭看了看天上瀰漫的霧氣。
“我們應該還有一點點時間聊一會,如果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問題,就得儘快問了,因為再次見面的時候我可不會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到時候很可能彼此之間就是你死我活的鬥爭。”
白玉湯想了一會開口道:“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關於驚龍之鐘的事情,那麼就在和我說一說舒雲蓉的事情吧,或者說是靈秀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