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松濤第一個報名參加關中盟主大會,雖然早已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但臺下依舊響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歡呼,當然嶽松濤的單槍匹馬也同樣引來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關於“華山派的七個精英弟子全部死於非命,如今只剩下嶽松濤一個人。”的傳言很快在人群中擴散開來,不少人聽到這個訊息都是搖頭嘆息,甚至於擺出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就差再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了。
這些人將遺憾可惜的表情擺在臉上,然後卻把華山派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一降再降。
馮知府站在沉劍臺中央沒有說話,他身邊的一個隨從則立刻開口回道。
“很好,承蒙華山派能看得起我們,不過報名的同時需要報上比武者的名字,每一輪比武者可以不一樣,但是需要提前確認,比武當天不得更改。”
聽到這句話,嶽松濤原本縮回的腳掌又往前邁了兩步,聲音更加凌厲,彷彿要昭告於天下。
“華山派,下一場比武人嶽松濤!”
馮知府身後的那位官兵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從腰間一個布包裡取出筆墨和一本小冊子,抓在手中將報名者門派和名諱記下。
嶽松濤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有了他的打樣,其他勢力也決定不再矜持。
“關中,太白劍派報名!下一場比武人,柳天賜!”
或許在整個江湖上,五嶽劍派之首華山派的人氣非常之高,但在關中這一帶太白劍派的名聲一點也不遜色於華山派。
太白劍派此行來了十個人,同樣都是精英弟子沒有掌門和長老等高輩分的人到場。
但與華山派孤零零一人依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十位太白劍派弟子筆直站立,人人都身穿一襲白衣,懷中抱劍,讓人聯想起雪中挺拔的蒼松。
說話的是位於最中央的一位俊秀青年,他的眉心刻著一柄細小的劍紋,眼神看向嶽松濤迸發出戰意。
臺下叫好聲一片,小道訊息也此起彼伏。
“太白派的大師兄柳天賜,聽說他的劍法已臻化境,連太白掌門都不是對手啊。”
“過了過了,據我所知柳天賜實力確實不弱,但與掌門還是有一點差距,不過太白的長老的確已經難以壓制這個青年才俊了。毫無疑問,用不了五年,他就是下一代太白掌門!”
“這一次關中盟主大會最大的看點,就是柳天賜和嶽松濤之間的比試了,兩人都是劍法超群的高手,也都是門派重點培養的物件。”
白玉湯站在人群之中打量著那個俊朗的青年劍客,與嶽松濤的玩世不恭截然相反,這個叫柳天賜的人渾身上下一點市井氣都沒有。
與市儈味十足的華山派大弟子相比。這位太白派未來的接班人,更像是一個懷揣遠大志向,不食人間煙火的讀書人。
“關中,鹽幫報名!下一場比武人號平谷一點紅!”
第三個報名的勢力引起了軒然大波,幾乎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表示驚訝:“鹽幫?平谷一點紅?那不是最近剛剛新起黑道勢力嗎?
“就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但這膽子也太大了吧!這可是官府舉辦的比武大會,說不定待會他們就得被抓走。”
西安知府好像看出了場上人的詫異,笑眯眯的抬手道:“我知道大家有所顧慮,不過我們此番是以武會友,談不上什麼黑道白道之說。
所謂人在江湖飄,誰能不挨刀。咱們江湖人就應該只談江湖事,而關中盟主大會就是朝廷特地向江湖敞開的大門,所以鹽幫自然也有資格參加這一次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