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道長面龐耳赤,像被煮熟的蝦,額頭青筋暴起,雙目赤紅,活脫脫像是地獄的夜叉。
“熱,這裡面太熱了,還溼滑。”
“啊,我快受不了了!”
“哎,終究還是你太虛了。”
“嗯?”
“說什麼風涼話,整得你不虛,你就頂得住一樣!”
馬道長連忙拔出頭來,憤憤的看著小徐。
不就是在船上強了你幾次嗎?至於一次次提醒道爺身體虛嗎?
馬道長憤憤一聲,倒是讓小徐止住了聲,他極為畏懼的看了一眼那道傷口,心中連呼頂不住。
“這猙獸血確實過於沸騰還是我來剝皮吧。”李玄逸說道。
像猙獸這般山海異獸,體內的血肉極為沸騰,至陽至剛,體質虛的人根本承受不住。
尤其它的筋骨和表皮還十分緊密。
單是劃開猙獸的表皮,馬道長就已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不!這事情一定得我來,李師傅你剛剛大戰了一場,一定得好好休息。”
馬道長義正言辭,不就是小小的燒痛嗎?
今天,我不但要剝皮,我還剝很多皮。
李師傅不是想要衣服嗎?
這不得春裝,夏裝,秋裝,冬裝,睡衣……全給整三十套?
說不得每個季節的褲子也得整上三十套?至於褲衩就先整上一百套吧!
當然,作為回報,道爺留點邊角料,給自己做個一百套很合理吧?
馬道長對猙獸的表皮十分眼熱,這要是做成水火道袍,不說別的,同修為的人給自己比鬥,那防禦力起碼是嘎嘎的往上漲。
而且猙獸皮陽氣充足,剛好能夠潤養一下自己體虛的毛病。
再不濟,送禮也是好的啊!
難道這不是好處多多?
自從想通這關節後,馬道長對猙獸那是半點畏懼之心都無了,只想著怎麼把猙獸折騰得死去活,讓它下不了地。
兩個時辰之後,李玄逸看著剝下來數百丈表皮沉默了。
這……做衣服需要這麼多表皮?
而且,為啥馬道長剝皮不剝一處。
猙獸的肚皮,額頭,尾巴,四肢出都各自剝一點。
似是為了解決李玄逸的疑惑,馬道長說道:“李師傅,人靠衣裝,這衣服多點總歸是好的,而且顏色不能太單一啊!”
“你看,這猙獸的肚皮是白色的,適合做披風和貼身衣。額頭是黑色的,適合做靴皮。還有尾巴……”
“呵呵,這麼多,我看是你想要一些表皮吧!”小徐冷哼道,不露痕跡的收起了一塊表皮。
眾人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白手,他沒有想到小徐是這樣的人,頓時感覺交友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