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客棧中,誰也不會想到有那麼一群人在謀劃塔獸。
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說出去要殺頭的。
但想要對塔獸圖謀不軌的人卻不止妖門和風雲會的人。
此時,在天虞城的小巷子裡,還有人也在謀劃、甚至已經開始在謀取塔獸。
當然,如果那個目標算是塔獸的話。
但話又說回來,討論的過程卻充滿了悲傷。
屋子內,此時嘩啦聲響不絕,像是在洗牌?
入內來看,原來是一桌小牌九,俗稱麻將,屬於賭場教坊間常見的娛樂方式。
這桌上東西南北也坐著形形色色的四個人。
東面是一位稚嫩的兒童,看上去不過只有六歲大小,有著粉嫩的臉頰,小小的手掌甚至還握不下兩張牌。看了他,只會讓人忍不住想掐兩下臉。
北面則是一位看上去幹巴瘦小,但是頗有精神的老頭子。一看就是那種活的不耐煩,說不定哪天會上吊的老人。
南面則是一個嬌憨可愛,穿著一席青紗羅衣的少女,眼角之間說不出的俏皮,一雙眼睛很是靈動。
西面則是一位乍一看很端莊的女子,其實不然。
她現在正一隻腳半踩在凳子上,另外挽著兩個袖子,露出兩條半截似若白藕的小臂。她目光凝重,直勾勾地盯著桌面的牌局。
就算是鬢髮散亂了,頭上的雲簪插歪了也全然不顧,這就很爺們……
不過只要誰出牌時慢了那麼一丟丟,她就叫喚起來。
而東西南北之外,還有一個大漢,長的五大三粗,甚至赤裸著整個上半身,顯現出極其寬闊的倒三角肌肉。
可他雖然是濃眉大眼,但不知道為什麼,看上去就是感病殃殃的,似乎風一吹就會倒,很是違和。
這屋內五人的組合太過怪異,打牌的稚童、長壽的老者、病懨的大漢、狂野的佳人。
或許就只有那青羅紗衣的嬌憨少女正常一點,可她也時不時的舔著舌頭,格外的鮮紅,細細看好像還有些分叉。
“出牌啊,愣著幹什麼!”
“看,看啥呢?我臉上有花?看牌啊……”
“你幹嘛,不準碰!還有你,趕緊放炮。”
“你,打個牌老是咳嗽,嗓子眼出毛病了?”
“胡了。”
“鵝鵝鵝……”
“我都告訴你們贏的秘訣了,不外乎就是多吃多碰少放炮!”
白虎眾之一的白貞貞露出勝利的笑容。
而稚童快哭了,小手掌已經被白貞貞打腫,我特想碰牌,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