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喧鬧的。
論最喧鬧還的是林陽南城,林陽商業街,因為年輕人居多。
數不清的花燈眼花繚亂,到處都是精心打扮,展現出自己最好一面的人。
林陽郡城被稱之為花都、不夜之城是有原因的。
起碼這青樓產業大大小小就有二十家,競爭不可謂不大,其中最為出名的還屬好家園。
林陽花鬥有十,家園獨佔其九。林陽每十個花魁中有九個出自好家園。
也不知誰走漏了訊息,今日好家園的新晉花魁會泛船遊於商業街城河之上。
這一下子令許許多多騷人們心中湧動。
好家園新晉花魁已經選出兩月有餘,但至今為止還沒有男人見過。
只聽聞過她那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堪稱一絕,勝過以往好家園所有花魁。
“今日,我葉旭將血濺五步!”
葉旭走在人群之中大馬橫刀,手持大玄扇,腰佩溫潤玉。
他兩個月來孜孜不倦,日日夜夜出入好家園,不就是為了看新晉花魁一面嘛?
走在街道上,葉旭目不轉睛,他對這些戴面具之人非常不屑。
哼!
如果帶著面具手中有榔頭的是男人,那簡直就是男人中的失敗者。
至於帶著面具手中無榔頭的男人,那就是男人中的敗類,為五斗米而折腰男人不是男人!
所以凡是花燈節帶面具的男人,那都不是好貨。
如果帶面具的是女人,以葉旭豐富的經驗來說,與帶不帶榔頭、敲與被敲無關、純粹是錢多到沒地方花。
葉旭掃視一圈,這敗類還挺多,趕忙將自己的面具往懷裡更深處塞了塞。
自己現在這身裝扮,說不準男人都會來敲他。
沒別的,經歷過被渾水摸魚,錢財之物被扒了個精光。
“咦?那個男人氣質有點特殊。”
人群中,葉旭看到了一個人。
他雖然帶著兔子面具,但卻自帶一股俊逸出塵的氣息,只看其均勻頎長的身材,就能想象到那兔子面具下應該是一個美男子。
他往那一站,彷彿就是人群的中心,不由自主的將周遭人的目光聚集過去。
這感覺葉旭熟,那他孃的不是李玄逸嗎?
而他身邊另外一個帶兔子面具,赤裸著雙足,繫有銅鈴的窈窕身影,那不就是昭小白嗎?
“我們走吧。”
李玄逸皺眉,這花燈節也太古怪了,不帶面具的那些人還好,戴面具的那些人怎麼一個個都握著榔頭。
這讓李玄逸懷疑這不是花燈節,而是某個鬥毆現場。
“好,我們走。”
昭小白連連點頭,太可怕了!她忘記了一件大事,自己光顧著想著敲李玄逸,忘記了別人也會敲她。
等會要是有人敲自己,那可就慘了。
可剛打算走,一個戴面具的女人擋在他面前。
“有什麼事?”李玄逸疑惑說道。
只見那女人眼睛一亮,聲音也不錯,應該還是年輕的小夥子。
“我敲你一榔頭,一千兩,接不接?”
那女人說道,拍打著手中的榔頭,應該值得用這個價位賭一賭。
李玄逸眨巴著眼,有那麼一瞬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