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笑笑,“咱倆之間,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從江四哥那裡討了些書過來,很有意思的,並不無聊。”
“看書?四哥的書,比一個人獨坐還無趣。”
寧蔚說道:“怎會?志怪小說,挺有意思的。”
“那還好,我以為四哥那兒只有四書五經這些書呢。”
江興語梳妝好,轉身去外間食早飯。
寧蔚吃過早飯了,坐在邊上看書。
吃到一半,下人進來稟道“小姐,威遠候府的大小姐,二小姐,承國公府的大小姐,二小姐過府來弔唁,這會兒往碧雲閣來了。”
江興語點點頭,“知道了。”
下人退下,江興語將碗裡的粥喝盡,對寒梅道:“我食好了,撤下去。”
江興語對寧蔚道:“阿蔚,咱們出去迎迎星姐兒她們。”
寧蔚點頭道“好!”放下手裡的書,跟著江興語往外走。
二人迎到院子裡,看到看門的婆子領著幾位小姐與一眾丫鬟往這邊來。
石景辰走在前面,見到江興語與寧蔚,心下歡喜,揚起笑臉想要衝過來。
突然想到自己是來奔喪弔唁的,過於歡喜好像不大合適,趕忙將臉上的笑收起來。
伸著手快步走向江興語,“掌珠。”
江興語握住石景辰的手,說道:“得了,想笑就笑,別裝深沉。”
休息一晚後,江興語的眼睛已經消腫,除了嗓子有些沙啞外,其他沒什麼不適。
石景星見江興語的氣色還不錯,沒再說勸慰的話。
吳明藝看到寧蔚與江興語站在一起,心裡立即生起一股無名之火。陰陽怪氣的說道:“我以為,咱們來得算早的,沒想到寧大小姐比咱們更早。”
寧蔚站在一旁,本想等她們與江興語見禮寒暄後,她再向各位見禮。
沒想到吳明藝一來就盯著自己,笑著福身回道:“我在家無事,所以就來得早了些。大夥屋裡請吧。”
江興語附和著說道:“對對對,咱們屋裡請。”
吳明藝見寧蔚像主人似的招呼大夥,心裡對寧蔚的厭煩更甚了。
笑著說道:“寧大小姐不用客氣,咱們幾個來掌珠這兒,跟回自己家似的,隨意得很。到是寧大小姐,別拘束,隨意就好。”
石景星聽出吳明藝話裡的刺,笑著打回場道:“掌珠待人隨和,不拘小節,跟她相處,誰都不會拘束。走了,咱們進屋坐下說話。”
寧蔚笑著點頭,看著吳明藝說道:“石大小姐說得是,掌珠的性子好,人又善良,還大氣,特別招人喜歡。吳大小姐說呢?對吧?”
吳明藝的敵意讓寧蔚很莫名也很無語。
寧蔚的話讓吳明藝恨得牙癢,石景星看看寧蔚,又看看吳明藝,生怕二人扛上,趕忙過去挽起吳明藝的手,“走了,先進屋。”
吳明藝朝寧蔚輕蔑的笑了笑,隨後沉著臉越過寧蔚,與石景星一起往前走。
石景辰回頭與寧蔚打招呼,正好看到這一幕,疑惑的看了看石景星與吳膽藝的背影,問道:“阿蔚,藝姐兒怎麼了?你惹她了?”
寧蔚扯了下嘴角,乾笑一下,說道:“你們都在場,誰看到我惹吳大小姐嗎?”
石景辰歉意的說道:“阿蔚別生氣,我沒有別意思了。”
說完,石景辰看向吳明瑤,問道:“大表姐怎了?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就拉臉了?”
吳明瑤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江興語看看前面的吳明藝,眉頭微皺對石景辰道:“你倆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