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鵬飛接著說道:“咱們都是讀書人,將禮義銘記在於心,刻入骨血。
怎會對相府的劉四爺不敬?你們說是吧?
今日之事,是咱們不對,咱們擋了二位爺的道。
咱們幾個,在此給二位爺鞠上一躬,還請二位爺見諒。如何?”
說著,不等劉津河說話,陸鵬飛先朝劉津河與莫子潛見禮,江興昌,寧宇,楊浩卓跟著鞠躬見禮。
劉津河的心早亂成一團,再見陸鵬飛等見禮,嚇得連連擺手,“陸二爺,幾位爺,使不得,使不得,在下剛才莽撞了,還請各位爺見諒。”
劉津河朝幾人連連躬身,直起身來,對莫子潛說道:“子潛,咱們走。幾位爺,在下還有事,先行一步。”
說完,劉津河逃也似的離開。
莫子潛見劉津河快步離開,急忙跟上,“四爺,你等等在下。”
江興語看眼走遠的劉津河,莫子潛一行人,轉頭的看向陸鵬飛,誇讚道:“陸二哥,棒!”
陸鵬飛看眼快到樓梯口的劉、莫二人,輕聲道:“一個庶子,也敢出來囂張。”
江興昌說道:“算了,跟兩個落榜的人計較個甚?走吧,咱們回了!”
楊浩卓附和道:“那是,大好的心情,被兩個不相干的失意人所左右,多沒勁,走了,回了。”
只是,有時事總不遂人願。
一行人從樓上下來,在院子裡再次遇上討厭的人。
江興語看到寧荷,對正低頭與寧宇說話的寧蔚說道:“阿蔚,寧府的寧二小姐。”
寧蔚聽了,抬頭看過去,見寧荷站在院子裡,看樣子是在等車。
寧蔚腦子有點懵,暗道寧荷怎麼在這裡?突然想起寧陽也參加秋闈了,她應該也是來看榜的。
寧荷見到寧蔚與寧宇,笑著走過來。朝二人福身見禮道:“大姐,二哥。“
寧宇想要說話,寧蔚拉了下寧宇的衣裳,往前走一步,笑看著寧荷,不緊不慢的說道:“寧二小姐別亂攀親,我阿孃只生了兄長與我,我們可沒有妹妹。”
寧荷沒想到寧蔚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不給她臉面,心裡將寧蔚臭罵一通,面上卻是一臉的無辜。
“大姐怎麼這麼說話?真是讓人傷心!
不管大姐與阿爹鬧得如何不開心,咱們兄弟姊妹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十五六年。
這份情,是割不開也剪不斷。對吧?
那日,荷兒與母親回到府裡,得知姐姐與祖母離開了,心裡難過極了。
阿爹也知錯了,這些日子,府裡上上下下都在尋兄長與姐姐。”
寧蔚冷眼看著滿嘴謊話的寧荷,感慨不已,小小年紀,能練就得說謊臉不紅心不跳,還說得一臉真誠,這也是本事了。
寧荷見寧蔚不吵也不鬧了,就這般冷冷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心慌。
“大姐,怎麼了?難不成大姐懷疑荷兒說的話是假的?”
說著,寧荷舉起右手,打算對天發誓。
寧荷以為寧蔚會勸她,沒想到寧蔚像根木頭,沒有半點反應。
寧荷說道:“姐姐,二哥,荷兒和保證,荷兒今日所言,句句是真話,若有半句假話,荷兒……荷兒不得好死,天打五雷劈。”
寧蔚依然不為所動,只淡淡的說道:“寧小姐,說話得當心,老天爺可能這會兒正得閒,將你的話全記了下來。
打雷的時候,你可要當心了,說不定,何時一個炸雷就炸到你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