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銳說道:“在下慚愧,讓小姐受驚了。小姐有沒有傷著?”
寧蔚說道:“我無事。先生的傷該如何處理?我能做些什麼?”
胡銳低頭看了看手臂上的傷,說道:“沒事,我按住傷口,儘量少出血就行,一會回府,再做處理。”
“嘩啦”青山扯下一塊布條,反手扔進廂城,說道:“寧大小姐,用布條將先生的傷處包紮一下。”
“好!”寧蔚撿起布條,起身幫胡銳包紮傷口。
為胡銳包紮好傷口,寧蔚坐正身來,扭動脖子時,脖子隱隱作痛。
寧蔚抬手摸了摸後頸,試著轉支脖子,痛意立即傳遍全身,讓寧蔚身子僵住不敢亂動。
胡銳看出寧蔚的不適,伸手過去摸了摸,只覺觸控到的那片面板有些燙手,說道:“這裡有些紅腫,回府後抹點藥。”
寧蔚點點頭。“好。”
胡銳問道:“歹人進屋時,你醒了?”
寧蔚點點頭,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石景揚聽後,問道:“你與對方交手,能看出對方的來路嗎?”
這話是問胡銳的。
胡銳說道:“對方雖蒙了面,看劍法,應該是嶺南雙陽,與在下過招的是許朝陽。”
石景揚對青山吩咐道:“一會你去查查,看看這二人何時入京的,受誰指使?”
青山應道:“是,小的明白。”
凌晨街上暢通無阻,不過是一刻鐘的功夫,青山將車趕到徐府東側的一角。
寧蔚從車上下來,胡銳想要帶寧蔚入府。
石景揚上前一步,將寧蔚摟入懷說道:“你受傷了,我帶寧大小姐進去。”
胡銳欠身往後退一步。
寧蔚尚未反應過來,人已經進到一個溫熱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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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蔚抬頭錯愕的看著石景揚,石景揚正低頭看她,說道:“抱緊我。”
溫熱的氣息撒到寧蔚臉上,讓寧蔚一陣心慌,腦子如漿糊一般渾沌不清,反應遲頓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石景揚見寧蔚傻傻的看著自己,伸手將她的手抬起搭在他的腰上,再伸手環住她的腰,稍稍運氣,抱著寧蔚躍過牆頭,進到益豐苑。
寧蔚只覺腰上一緊,身子與石景揚貼得更近了,哪怕是上世,他們是夫妻,彼此間,也沒有這麼親近過。
寧蔚只覺得臉火燒火燎的,一片滾燙。
下意識的,寧蔚想要離石景揚遠些。
只是,她還沒有動作,腳已經騰空而起,身子沒了依靠。
“啊!”失去重心的寧蔚驚撥出聲,頭不由自住的往石景揚的懷裡鑽,雙手緊緊的環住石景揚的腰。
石景揚摟緊寧蔚,溫聲道:“別怕,我在!”
簡單一句話,落進寧蔚耳裡,猶如巨石落入深潭裡,在她心裡掀起層層波瀾,心底有種複雜的情緒直往上衝。
寧蔚抬頭看向石景揚。
寧蔚下意識抱緊的動作,讓石景揚的心繃緊,安蔚的話脫口而出,下意識的低頭看向寧蔚。
四目相對,石景揚從寧蔚眼神裡看到了震驚,悲傷,不甘以及委屈。對,更多的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