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事,陸鵬飛一副生不可戀的樣子,唉聲嘆氣道:“能為什麼,還不是為了議親之事,你知道的,我還想再晚兩年再提此事,可我家陸大人不同意,唉,真是煩不甚煩!”
石景揚把玩著手裡的茶杯,問道:“你不是馬上參加科考了嗎?這個時候不該全心備考嗎?陸大人怎麼還給你議上親了?”
陸鵬飛攤了攤手,無可奈何的說道:“我也是這麼與我家陸大人說的。結果。你知道人家怎麼說嗎?”
石景揚好奇的看著陸鵬飛,問道:“怎麼說?”
陸鵬飛學著陸大人口氣,“你是什麼料子?別人不清楚,你自個兒還不清楚嗎?
讀了多年的書,人要有自知之明的道理都沒讀懂?
科考,對別家子弟,科考是錦是添花。於你而言,科考就是將你打回原形,讓別人看清你不學無術的真相。
若不趁早訂門好親,回頭你看誰家小娘子願意嫁給你?”
說完,陸鵬飛攤攤手,憋屈的說道:“傾安,你看看,我在我家陸大人心裡,都成什麼了?
在他老人家眼裡,我就是個繡花枕頭。不,繡花枕頭都高了。
我家陸大人說了,繡花枕頭好歹好看,我這張臉,與繡花枕頭沾不上邊。
你說說,哪有這樣損自己兒子的?”
石景揚上下打量陸鵬飛一番,點頭道:“陸大人的話是有些過了,就你這顏值,繡花枕頭還是可以用的。”
“就是。”陸鵬飛隨口應下,立馬察覺到不對,朝石景揚呲牙咧嘴道:“傾安,你……”
陸鵬飛邊說邊揚起手,準備朝石景揚打去。
石景揚抬起手來,笑著說道:“玩笑話,弘光不可當真。”
陸鵬飛也就是做做樣子,要真動手,五個他也不是石景揚的對手。
自然是見好就收!垂頭喪氣的跌坐在團椅裡。
石景揚看眼陸鵬飛,問道:“依陸大人的意思,是要你走恩蔭的路子?”
陸鵬飛點點頭,“是吧!”
石景揚寬慰道:“別喪了,若是這樣,你該高興才是。”
“被自家老子瞧不起,有什麼值得高興的?”陸鵬飛撇撇嘴回道。
石景揚抬手給陸鵬飛倒了杯茶,說道:“氣有什麼用?
我若是你,要麼聽陸大人的,走恩蔭的路子。
要麼就好好備考,考他個兩榜進士給陸大人瞧瞧,讓他老人家低瞧你。
再有,他要給你議親,你就讓他議唄,男大當婚,早兩年晚兩年有甚關係?左右是逃不掉的,到是早定下來早安心。”
石景揚不是寬慰陸鵬飛,他知道,這是陸大人為了激陸鵬飛而已。
上一世,陸鵬飛就是兩榜進士。
陸鵬飛向來服石景揚,聽了他的話,坐直身來正色道:“剛剛只顧著慪氣去了,到沒有細想。
仔細想想,傾安說得有理,我就該好好備考,拿下兩榜進士,我得憑實力說話,讓我家陸大人無話可說。
就是議親的事讓人發愁,我真不想議親。”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弘光,你這想法要不得。”楊浩卓推門進來。
楊浩卓進門看到石景揚,拱手道:“傾安先到了?”